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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这档子事没有几个人知道,甚至顾北柠的家人都以为是顾北柠因学业自残,以艺术课而闻名的“川沪高中”把顾北柠自残这件事打压到了最低,外界公开为意外死亡,赔上了她的家人一大笔钱,也就不了了之。
黄琦知道,与顾北柠分手的那天晚上,女孩给自己打了好几通电话,电话那头女孩哭着求着他,说她不想分手,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最后,女孩说,你不和我复合我就去死,男孩最忍受不了这种玩笑,挂了电话。两天后,谁知竟真传来了女孩的死讯。
飞鹰知道,后来和顾北柠在一起的日子里,女孩总是魂不守舍,就像心里住进了一个人。男孩很爱她,一直不敢问她。直到女孩临终前对他说,对不起,我爱上了别人,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偿还你对我的爱。
这笔情债理不清剪不断,算得出是谁辜负了谁也分不出谁对谁错。年少的爱情冲动鲁莽,只图个你情我愿,却用一生下了这场赌注。
“你他妈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你他妈抢的是‘飞鹰’的女朋友!”智轲学长一把拎着黄琦的领子,把他从凳子上拎起来。
沉寂过后是凶猛的爆发。
黄琦终于抬起头,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反手抓住智轲学长抓在他领子上的手,“我他妈的也不想这样!不想让阿柠死!”用力地甩开他的手,顺势向后推搡了一把。当智轲学长再想要上前的时候,已经被刘世杰和于广瑞死死的拦住。
“你们都别再吵了,”时冰的眼睛红红的,一滴泪还挂在眼角没有擦掉,不知道她是因为知道了黄琦与别人在一起而难过,还是不忍黄琦受到伤害而难过,“现在我们要对付的是‘飞鹰’,求求你们不要起内讧好不好?!”
潘莹莹拍了拍时冰的肩膀,对智轲学长说:“学长,她说得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飞鹰’。”
智轲学长抖掉了于广瑞和刘世杰拦在自己身上的手,整了整衣服,坐到凳子上,镇定自若道:“你们四个,描述一下‘飞鹰’的特征,”看向我,“你,开始画。”
刘世杰回忆道:“印象里面模模糊糊的,记不太清,只记得戴了一顶帽子,一身黑。”
“对,不高不低,不胖不瘦。”于广瑞补充道。
“嗯……大概175cm到178cm吧。”周洋说。
“他从后面袭击我头顶,我什么也没看到。”汤森指着自己的头,无奈地说道。
智轲学长叹了口气,扫了一眼我在纸上画着的一个模糊人形,皱了皱眉拿在手中,举起来示意他们,“依你们这样说,只知道是个人!他妈的这种人一抓一大把!”摇了摇头,“妈的,还要麻烦老子的老子。”
他拿出手机,播出了一个号码,清了清嗓子,随地吐了口痰。电话那头接通,他的脸上立刻变了一个表情。
“喂,爸是我。我这边有点事情……”
“是是,我知道……”
“对对,是我能力有限……”
“好的,下次不会麻烦您……”
“谢谢爸。”
短短的四十几秒钟,就结束了通话。宋智轲打电话的语气恭敬而温和,与他平时的叛逆嚣张判若两人。而电话那头,不像是至亲,更像是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的上司。
挂了电话后,他立刻变回刚才不耐烦的表情,甩了甩衣袖站起身,看着我们,几番欲言又止。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们,等帮你们干完这一票,我就撤了,”很久过后,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也知道,做黑道混生活的日子,是惶惶而恐暗无天日的。”这恐怕是他用成语最多的一天了。
背过头,摸了摸后脑勺,一丝不被察觉的情绪,“而我,有了想给未来的人。”
智轲学长的温柔只给两个人,对父亲可敬可畏的温柔,和对爱人珍爱如宝的温柔。可以为了至爱,放弃祖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