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九井一不断向我询问华九会和粟楠会的详细信息,我如实告诉他我只在明司武臣威胁那个男人时从他口中听说过这两个□□名字。
对此九井一差点气到离开转身离去。
我补充了一句,“但是关于那个买卖,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为那个男人从来不会防备我,他所有经手过的文献我全部看过,每次打电话也不会避开我,我甚至都知道他的倒卖路线交易方式以及是谁帮他做的假账有哪些合伙人。
“知道这些确实很有帮助,但是就光凭这些我们能做什么呢?”九井一思考起来,“我们又拿不到货物,不能实行倒卖这一步吧。”
说到这点我心情还是满复杂的,“你知道他们这些□□做生意口号是什么吗?”
“嗯?”
“诚信。”
“”
所以他们的交易方式在我这样的小学生眼里都是漏洞百出。
不然我也不会夸下海口光凭这点明司武臣随随便便就能调查出来的内情就觉得能拿到四千万。
但即使再漏洞百出,光靠口头转述也是不能让九井一知道具体该怎么做,毕竟我也不是一个记性十分出众的人,很多事情我也不一定记得清楚。
于是我先是回家确认了那个男人不在家之后,按照我过去的记忆将那个男人丢在家里乱放的文件以及我曾经记录下他的对话记录全部搬到了504。
“你先把这些都看了。”
九井一先是看了我的手写信息,又抬头看了看正在准备做饭的我,实在没忍住问,“你很早之前就有这种想法了吗?”
“嗯”我低头切着菜,看着手下刀刃的反光,想起了过去的往事。
我还记得第一次摸到菜刀的时候。
那时妈妈还在家,她没有让我碰过这些危险的东西。
我听着妈妈的惨叫,看着那个男人使用着暴力如同大山一样压制着妈妈的背影,我也说不清我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向那个男人挥出了刀子。
只记得那个男人扭过头来用着赤红的眼睛看着我。
他那个时候应该是想杀了我吧。
但是妈妈率先冲了过来,她对我吼着那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这样?
那是她第一次打了我。
她的耳光相较于那个男人力气是那么小,却是我这辈子挨过最疼的打。
那是我爸爸。
那样的怪物是我的爸爸。
可我从来没觉得那个男人是我的父亲。
我不止一次想让他去死。
但是这些是不可以说出口的。
是禁忌。
所以我开口道,“没有哦,是想告诉警察他在做坏事才记下来的。”
“你要快点将那些看完,之后我再带你去见一个人,时间可是很紧急的。”
于是九井一埋头不再说话。
出门去医院的时候,我问他,“要一起去医院吗?”
九井一抓着头发没有抬头回答我。
所以在抵达医院之后我问若狭哥哥,“晚上我能不能在若狭哥哥家睡一晚上呀?”
今牛若狭用眼神将我全身扫了个边,在确认我没受伤之后丢下一句,“当然可以,钥匙都给你了不需要特意再问一句。”
我拉过椅子十分开心的坐下,“我最喜欢若狭哥哥了。”
今牛若狭已经习以为常,“是是,我也最喜欢小爱子了。”
虽然说出口的态度略显敷衍,但是我确信这是他的真话。
“说起来,爱子你之前问我之后想做什么,是阿真跟你说过了什么吧?”
“嗯,那天真一郎哥哥带我去了他的秘密基地,告诉了我他的决定。”谈到这个我有些心虚,“反正真一郎哥哥后面也会告诉你们,我觉得由真一郎哥哥亲自跟你们说会比较好吧。”
“确实是这样没错。”即使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