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鸯逃也似的离开了迟夏。
惊慌失措地像只野兔。
池屿没追过去,今天他只想加深下自己在夏鸯心里的印象,省得过几天她就把他忘了。
又不是没出现过这样的事。
池屿把夏鸯落在柜台上的绘本收好,打算下次见面再给她。
“池哥,小夏姐走了?”贺童跑过来,脸仍是很红,“是不是我拍照太慢,小夏姐不高兴了。”
“没有的事。”何棠月慢悠悠走过来,脸上还挂着营业微笑,“刚刚她给我发消息,说有点不舒服先回家。”
“不过,”何棠月看向脸色淡漠的池屿,“夏鸯跟我来时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不舒服?”
“我看是有人让她不舒服吧。”
何棠月的眼神堪称尖锐,上上下下把池屿打量一遍,他还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
只是触碰到她的目光时,远山般的眉眼微不可见地皱起。
何棠月嘁了声,十分熟练地开口:“你放心,我对你这种硬邦邦的老男人不感兴趣,我喜欢小贺童这样的翘……嫩男。”
说完,意有所指地瞟了眼贺童。
池屿:“?”
贺童:“!!!”
“没事我就先走了,还得打包点好吃的去找夏鸯。”何棠月对着贺童暧昧地眨眨眼,“记得把照片发到我微信上,弟弟~”
贺童闷着头,嗯了一声。
“等等,”池屿把放进柜台的绘本拿出来,递给何棠月,“她买的书忘了拿,你顺便给她送过去。”
“行。”何棠月利落地甩甩头发,看了眼书名,然后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池屿才离开。
门一关上,只留下池屿和贺童两个人面面相觑。
“我,老男人?”池屿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温和,“贺童,你来说。”
“当然不是!她只是开玩笑!”贺童义正言辞,“池哥你可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千年不老松!”
“……”池屿气得揉太阳穴,“快发照片去,我回家了。”
“不吃了饭再走?”贺童挠挠头,“今天会所老板给大家放假,我不用赶去下一场,有时间吃饭的。”
池屿停在门口,手指转着车钥匙,转过头来:“那走吧,我请你。”
“不行!得我请哥吃饭!”贺童拧巴着不同意,“池哥平时很关照我了,我妈说人得懂得感恩!”
“行。”池屿用舌尖顶了顶腮,“你请。”
池屿载着贺童去了青榆大学附近的火锅店,这家店价格亲民,味道又好,广受青大学生的赞誉。
贺童豪气地把菜单推到池屿面前:“池哥,随便点!”
“中彩票了?”池屿拿起铅笔,在菜单上画了几个勾,抬起眼皮,“中彩票也要省着花。”
“我哪有那个运气。”贺童笑嘻嘻地用热茶水涮洗餐具,“池哥吃不饱,小夏姐该难过啦。”
池屿笑了,把菜单推给贺童:“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贺童最懂察言观色,没再多说,又叫服务员过来,想添点酒水。
“喝什么酒。”池屿点了两扎酸枣汁,瞥了贺童一眼,“刚成年的小屁孩儿,老老实实给我喝果汁。”
“不要酸枣汁啊,换成两扎啤酒!”贺童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就池哥把我当小孩儿,上晚班的时候,多烈的酒我都喝过。”
“学会喝酒了?”池屿皱眉,从裤袋里摸出烟来,脸色不愉,“会抽烟么?”
“不会不会。”贺童连忙解释,声音却渐渐弱下来,“池哥,在那种地方上晚班,总会遇到喝多的客人,逼着你喝酒,不喝也不行。”
“别干了。”池屿叼着烟,刚上的火锅很快加热出白色蒸汽,朦朦胧胧地映衬着他的脸,“赶明儿哥再给你找个班上,那地方不去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