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孩子简直是一踩一个准。
随便伤了骨头以后都会影响身高发育的。
“走吧,卫东张川,你们扶着苏奶奶。”
这俩个子最高,刚才表现也是最好的,卫孟喜觉得,以后可以适当交一些简单的任务给他们了。
苏奶奶好像是被吓到了,眼神木木的看着他们,张川扶住她,说了句啥,她没听清,“嗯你说什么?”
张川,私底下大家还是喜欢叫他狗蛋,今天发现个奇怪的事,苏奶奶今天自从走进礼堂就一直在看他和弟弟,那种打量的目光……嗯,他是很敏锐的。
“我说苏奶奶您没受伤吧?”
苏奶奶摇头,“没,你今年几岁?”
狗蛋一愣,“九岁,咋啦?”
苏奶奶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卫孟喜也有点奇怪,老太太今天的表现可不太像她一直以来的风格,以前她是腰背挺直干啥都登登登的,今天居然腰背佝偻,干啥都慢吞吞,还一直在出神。
要说真被吓着了不应该,她啥样的世面没见过呢?
卫孟喜把不对劲记在心里,心说待会儿到家要问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早点带去医院看看。
孩子们扶着苏奶奶走在前面,根宝和虎蛋牵着胆子最小的许久治,走在中间,卫孟喜带着三个女孩走在最后,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礼堂。
这曾经是工人们下班后最喜欢来的地方,是年轻男女相亲联谊的好地方,每当举办大型文艺晚会的时候,这里就是工人们的天堂。
经过今儿这一遭,估计以后都要长期关闭了。
也不知道这场事故有多少人受伤,会不会有人失去生命……好好一个妇女节联欢会,也不知道会成为多少人终生的噩梦。
卫孟喜现在越来越觉着自己重生的“先知”能力只体现在对未来大的历史走向的知晓上,很多细节都不一样了,她要是还抱着一开始的凭记忆就能发财致富的幻想,现在可能早就被小饭馆熬死了。
走了两步,忽然有声音传来。
卫孟喜一愣,问闺女,“你们听见啥声音没?”
三个女孩摇头。
卫孟喜心说难道真是自己听岔了?想到刚才楼板已经晃了,也不敢停留,快走两步,谁知那声音却更大了,是一声气若游丝的“救命”。
她确定自己没听错,就连呦呦也听见了,“妈妈,有人喊救面(命)。”
卫孟喜也来不及纠正她的发音,回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大礼堂,大声问:“还有人吗?”
“有……”
“你在哪儿?”
“……”没声。
卫孟喜赶紧把孩子放下,让她们先出去安全的地方等着,顺便再帮妈妈叫几个大人来帮忙。
她又大声问了几句,想引着那人再发出点声音,她好循着找过去,因为礼堂太大了,空间很大很高,声音很容易产生回音,她压根分不清声音真正是从哪个地方发出来的。
可惜那人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她只能用笨办法,顺着过道一排排的找,可能是谁太害怕躲进座位底下,也可能是被踩踏伤了动不了的。
一排又一排,一边找一边叫人,但都没有人回应,直到第三排,只剩掉下来的半截楼梯……已经把座位压垮了。
她也不抱希望,因为原本坐那里的人都被担架抬出去了,应该不会再有人了。
“你还在吗?”她试探着问了一声,谁知那堆旧木头下面居然传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卫孟喜一怔,“你被压在楼梯下面了吗?”
“是……”卫孟喜心头一跳,刚才她跟李秀珍就坐楼梯下面,也是第一次被砸波及的区域,刚好她又一直没看见张秋芳。
“你是小秋芳吗,张秋芳?”
“救……命。”
卫孟喜心头一跳,这堆旧木头这么大,如果从一开始就被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