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望,喝水也不好好喝,一个劲打量她的茶叶和放茶叶的柜子,那种眼神她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又有现成的理由,为啥不拒绝呢?
她卫孟喜又不是做慈善,啥人都收留。
廖美娟本以为,她就是不缺人也会勉为其难收下来,毕竟她来可是代表高家的面子,居然……这么爽快的拒绝了?!一点面子也不给的吗?
但她也是聪明人,叹口气,“那可真不巧了,我嫂子也是家里日子不好过,娃多,这不就想着出来找个工作嘛,只要能有稳定的收入,就是当保姆她也愿意。”
“你身边有没有认识想要请保姆的?我嫂子手脚可麻溜着呢,做的饭菜也可以,还带过好几个孩子,有经验。”
卫孟喜身边自然有这样的人家,张雪梅就要请保姆,毕竟双胞胎里儿子不好带,她还要上班,光靠张母是忙不过来的。但卫孟喜不可能把她引荐给雪梅,这种一看就不老实的人,推荐给人当保姆万一惹出祸事来,她就是害了人家。
于是,再次礼貌拒绝。
廖美娟的脸色当即就有点不好看,但还是强忍着,又拉了几句家常,才带着嫂子离开。
“小卫,这是你认识的熟人?”孙兰香几个赶紧问,她们听到两耳朵了。
“嗯,熟人,嫂子们别担心,只要不是你们犯错,我都不会让别人取代你们的位置。”
几个煤嫂松口气,这就好,不就是洗下水嘛,还能犯啥错,这工作必须保住,保一辈子。
下午看会儿书,把前几天的课程复习一下,她觉着这数学是真难啊,看着看着就想打瞌睡,太阳穴涂清凉油也没用,顶多清醒三分钟。
但看语文政治和英语就不会,卫孟喜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学不了理科,看来明年要分科的话,她只能选择文科了。
这场旷日持久的瞌睡大战一直持续到孩子们放学回来,她那哈欠就跟不要钱似的,一个接一个的打。
“妈妈咱们快点吃饭叭。”根花催促。
卫孟喜摸了摸她瘪瘪的小肚子,“饿啦?”
根花摇头又点头,最后还是摇摇头,“有一丢丢,咱们吃饱了就可以去看表演啦。”
对哦,今天是三八妇女节,有一场文艺汇演,矿上请了省艺术团的演员们来表演,为了方便排演,演员们已经在矿招待所住好几天了,今晚就是正日子。
这种热闹谁能拒绝呢?卫孟喜赶紧下了一锅面条,放凉后用豆芽黄瓜丝和甜面酱拌了一盆凉面,酸酸甜甜特开胃,别说孩子呼啦呼啦的,就是讲究的苏奶奶也吃了满满两碗。
她老人家以前看过的乐子可多了去,这种表演是不感兴趣的,可耐不住小呦呦磨啊,抱着她大腿“奶奶”“奶奶”的叫,“成,你这丫头,我不去你妈也看不住你,别让人踩到。”
卫孟喜也笑,这有啥的,自己先抱起呦呦,大的四个跑在前头。
这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刚吃饱饭往工人俱乐部去的,你看我走得快,我暗暗发力比你更快,最后连话也顾不上说,小跑着,冲啊——
个子高的优势这不就显露出来了嘛,卫孟喜走一步,别的小媳妇儿要走两步,她还抱着呦呦呢,两条大长腿就跟风火轮似的,迅速甩下成片的乐子人们,跑到俱乐部门口,结果发现还是来晚了,因为凡是有座位的地方都是人头,黑压压涌动的人头。
“妈妈,这里,这儿!”卫东挤开人群跑过来,一把将妹妹夹到胳肢窝下,领着她们往最前面挤。
那里,是许久治一家帮他们占的座位。
俱乐部是以前敌占区留下的产物,一楼是一个巨大的礼堂,正前方是舞台,舞台侧面是一座旋转式的红木楼梯,直接连通二楼一圈走廊,以前是专门用来看边表演的观众席。
因为空间有限,这一圈走廊是伸出来的,就在一楼观众头顶上。
卫孟喜只来得及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