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头?”
“对鸭,就是刺猬姐姐那样的,一根一根的,硬硬的,会戳人的那种。”
卫孟喜满头黑线,但也没拒绝,get到她的意思后,先在头顶扎了十几根冲天辫,再借化妆老师的啫喱膏定型,听说这很贵,要用是需要额外付钱的,卫孟喜为了满足闺女,也不在话下。幸好这年代的产品质量是杠杠的,只抹一点点,十几个冲天辫就直愣愣的竖起来,顶在头上还真像只红脸小刺猬。
上场顺序是临时抽签决定的,卫红抽到倒数第三个,一共56名小选手,每个人的故事都是自选的,这时候又没那么多的童话故事书或者绘本啥的,家长们讲来讲去就那几个故事,所以重复是在所难免。
譬如,《小红帽》就有四个小朋友要讲,《小马过河》也不光卫红,还有另一个快七岁的大孩子,昨天彩排没看见,今天一见卫孟喜都觉着这姑娘是会拿奖的。那仪态,那字正腔圆标准到极致的普通话,不是一般家庭能培养出来的。
虽然,自家卫红也不差,张雪梅教导有方,但讲的是同一个故事的话,即使评奖也只会在两个同样的故事里选一个,毕竟要增加奖项的含金量和多样性嘛。
卫孟喜也只是在心里过了一下,反正能拿奖是锦上添花,拿不到也没啥。倒是卫红的反应再一次让她意外——“妈妈,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陆广全也蹲下.身来,与她平视,“你说。”
“能不能问问老师,现在想换故事还来得及吗?”她捏了捏裙子角,小心翼翼道,“其实,换不了就算了,我就是……”
卫孟喜本来还想问问她为啥要换,换个啥,陆广全已经很爽快的站起来,直接找到组委会老师。人长得帅,学神的气质在那儿摆着,人家虽然不知道他是哪个单位的,但听说想换个故事,立马就同意了。
于是,《小马过河》就临时换成了《漂亮的代价》。
卫孟喜看着她的刺猬头,简直哭笑不得,原来这丫头藏得深呢,估计昨天就想要换了吧,一直熬到现在才说。
听说节目换了,张雪梅着急忙慌赶来,这是她完全没练习过的,甚至连是个什么故事都没听过,卫红先哒哒哒给她说了一遍。
“好,非常好,这寓意不错,你从哪儿听来的?”
“我妈妈讲的。”
好吧,张雪梅心说,又是一个妈妈讲的她都没听过的故事,以后谁再说小陆的家属是文盲,她第一个不服!
卫红的好记性和出众的语言组织能力,表达能力在此刻显露无疑,卫孟喜是讲过很多遍,但现在再让她讲一遍的话,很多语序、前后逻辑和细节她都无法做到一比一复刻,但卫红就能。
不仅能把逻辑关系、人物关系和事件起因地点结果说得清清楚楚,最后再加上自己的理解,这个故事想要告诉大家的道理……嗯,反正是比卫孟喜讲得好。
张雪梅也是又帮着纠正了两个读音,强调哪几个词哪些地方应该重读,哪些轻读,哪些又需要着重感情,什么样的感情,高兴,难过,还是害怕……反正,卫孟喜很信任她的专业能力。
没多久,台下观众安静下来,主持人上场了,说了一堆开场白,卫孟喜通过帘子缝隙看见,卫东几个被许军他们看管得紧,都没人敢乱动,小呦呦还被张雪梅和柳迎春轮流抢着抱,倒是放心了。
小选手们陆续上场。第一个就是经久不衰的《小红帽》,边讲还边带唱歌的,虽然语音有点打颤,但至少保证了故事的完整性,台下掌声不小。
第二个就没那么稳得住了,上台一看下面乌压压都是人,还是些不认识的大人,哪里还记得要讲的故事哟,扁扁嘴就哭起来。她的指导老师在台下着急的比划着,引导着,家长也在后台小声的哄,可是没用,孩子就是哭,还一步步往后退,闹着要回家。
台下哄然大笑,虽然是善意的,但孩子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