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午饭,四个人吃的都不算太好。
姜桦虽然不会做饭,但太难吃的也咽不下去。姜弩目光死死的盯着马杏仙也没怎么动筷,李芗更别提了,自打马杏仙挑剔她饭菜开始,就气的整张小脸鼓鼓的。
反倒是马杏仙,一边吐槽的欢乐,一边这筷子倒也不停歇的一直在夹菜,也不说她胃口好不好了,反正哪怕是李芗那没煮熟的肉,她也是满嘴肥腻的统统扫进嘴里。
一顿饭吃完,除了荠菜红薯汤没怎么动以外,所有的菜几乎全进了马杏仙的腹中。
吃完剔牙的当口儿,那女人还厚颜无耻的挑剔着李芗的厨艺。
“我给你说小丫头,就你这厨艺也就我不挑嘴能吃下去。等你嫁人要换做别的婆婆,你也就跪屋外饿肚子的份儿。”
忍了一路的李芗终究还是忍不下去,白了马杏仙一眼,回骂一句:“关你屁事!”
吃饱喝足的马杏仙这回倒也不急了,朝着李芗呵呵一笑,身子往后一靠架起二郎腿:“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你现在赶紧回去把你妈叫来吧,就说我在我侄女家里等她上门道歉。”
姜桦暗道果然是冲着李芗和周撵的婚事来的,抢在李芗前头回应:“王翠婶回娘家了,你找她干嘛?你是为了周撵的婚事来的吧。我们芗芗姐态度反正就在这,是绝对不会同意成婚的。”
“结婚?”马杏仙不怒反笑,“我把态度也放在这里,这小丫头片子就算想嫁进我们家,那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别废话了,叫她妈过来,只要咱今天把这聘礼的事说说清楚,我就当自认吃了这个亏了吧!”
李芗&姜桦内心:马了个八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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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王翠和马杏仙终究还是碰面了。
不过并不是因为姜桦她们回去喊的人,而是马杏仙张口闭口说李芗家侵吞了她当初下的聘礼时,王翠婶恰巧来姜桦这里接李芗走。
本来,王翠婶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回娘家的。可是走到一半生怕费大裙这个不靠谱的妯娌把她女儿给怎么了,特意走到了半路才返回来。
两个女人一见面,当然免不了又是一场争吵。
马杏仙:“好你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庭啊,我家儿子不结婚了,你给我把彩礼吐出来。”
王翠一听就明白什么情况,立马反驳:“什么彩礼,我不知道!我们家芗芗清清白白和你家混账儿子没有一点关系,别再这里血口喷人。”
两个都不服输的女人大吵了一架,姜桦才从马杏仙的话语中大概梳理了她今天为啥会突然跑到这里来的原因。
原来,费大裙在李芗家吵完以后,又去了另一个姜桦素未谋面的媒人家里大吵大闹。说是自己老公的弟弟不给她面子,死活不肯把女儿嫁过去了。
媒人一听这事哪成啊,忙不停蹄又跑到马杏仙家里去诉苦。
反正一来二去,传到马杏仙耳朵里就成了:李芗收了周撵的聘礼,但突然反悔了。周撵一看娶不到心仪的老婆当天晚上就喝农药以死相逼。
马杏仙老两口愁了一晚上,才突然决定这婚坚决不能结——儿子只有一个,如果不早点断,迟早得把命交代在那女人身上。
故此,才有了今天这种局面。
一场农村妇女古朴的撕逼过后,两个人方才一东一西坐在小破屋里头的四方桌前,目光凶狠的瞪着彼此。
这一场战役,谁都没能吃好。李芗心疼她妈被恶毒妇抓伤了脸,姜弩怕自己反应不及时没能制止马杏仙而直勾勾瞪着她。大约过了好一会儿,头发也不太整齐的马杏仙率先开口道。
“你们人多势众我打不过,但大婶子我们说句公道话。谁家的钱不是辛辛苦苦挣的?我们老两口就周撵这么一个儿子,你们不能看我们好欺负就欺负人吧。”
说时,神色一暗,似藏了一肚子苦水。
王翠婶本来就自认为‘行的正坐得直’,哪怕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