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李启明一家送给她耕种的自留地,虽然来的次数不多,可印象非常深刻。那是一块公家田的上岸头,统共巴掌大的地方,连5平方都算不上。然而姜桦明明记得自己在地里的右上角开了一块半平方米的地,下青菜籽、包菜籽,此时却一股脑儿被人又全部翻新种上了茄子苗。
甚至连她和王翠婶家借的——盖在落籽地上的尼龙纸也一并消失。
站在岸头想了半天才明白自己这是被人抢了地,顿时心中怒火雄起。
“是谁这么没素质,铲了别人种的地啊!”
话音刚落,挨的最近一块田里的农妇倒是停下手里的锄头,朝她看去:“今天一大早我来的时候倒是看到大裙婶在里头忙活。咋了,这块地李启明家不种的这些年,不都是她在打理吗?”
农妇说的那些以前,姜桦倒并不清楚。
她知道李爷爷家不住在小组里以后,不管是小破屋还是自留地,那都是荒废状态的。但是荒废时被旁人种了去,这事儿她不清楚。
可是现在。
大队里明明有记录这块自留地是借给她耕种的,那费大裙又有什么资格铲掉她的东西?
越想越生气,一时半会儿也懒得去找姜弩汇合,整个大队里开始找费大裙的踪影。
不出十几分钟的时间,在一块已经快要翻完的田里,终于找到了几天前泼她烂菜叶水的人。
新仇旧账一起算!
姜桦二话不说沿着田埂走到了距离费大裙最近的地方,双手叉腰冲着对方大喊道:“费大裙!你干嘛掘我的地!”
话音落下,现场不少人停止手上的工作抬头看去。弯腰扯草根的费大裙听到姜桦的声音明显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来,回瞪着对方。
彼时,不少人脸上露出看戏的表情。
稍在不远处的妇女主任看到又是姜桦在闹事儿,免不了责任感爆棚的连忙走近。
眼看局势愈发紧张之时,直接动手拉扯着姜桦,声音有些严厉:“姜桦,你又在这里闹什么?大裙婶怎么掘你地了,你要生这么大的气。”
姜桦睥睨了一眼扯她的人,身子猛的一震把对方的手从衣服上震下去。
伸手直指一脸无所谓的费大裙,大声指责:“她,未经过大队同意,在不属于自己的自留地里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