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文书从乾金王手中滑落,身体虚晃,脸色无比冷漠、阴沉、惊骇…再也维持不了镇定,瘫坐于王台。
“怎…怎会,寡人的六十万大军啊。”乾金王沉吟,语气不可思议。
镇定如他,也忍不住身体虚晃,除了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惊慌。
这六十万大军,是乾金的根基、更是乾金的命脉,没了这六十万大军,必将元气大伤。
国力,也将会…“大王…?”濮辛似猜到了什么,心头一沉,旋即抬起手臂、向王台一侧的侍俾示意。
侍俾将文书拾起,放在濮辛手中。
“到底发生了何事?”一众朝臣靠近,看向文书。
“这…”众人神情越发凝重,哪怕已猜到了一切,可当真正看见里面的内容时,仍旧面容大变。
心头的巨石,如同沉到了谷底。
“我乾金,败了?”众朝臣惊得连连后退,只感到一阵不可思议。
要知晓,这可是六十万兵马啊!
“被秦军屠杀于青泽堡?我乾金六十万兵马,这可是六十万啊!怎会败得如此凄惨?!”众朝臣道。
言语间,似在问人、也似在自问,满脸不可置信。
六十万兵马尽失,已动摇乾金的根基,定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稍有不慎,可能山河破碎。
濮辛心头沉重,眸光凝滞了许久,看向王台,在他正欲开口之际,殿外又有一道声音传来:“报!八百里加急…”
众朝臣闻言,心头又是一沉,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使卒到来。
濮辛看了看王台上的大王,旋即,将文书接了过来打开。
顿时神情凝滞。
强行稳住心头的惊骇,平缓心神,镇定说道:“大王…我金宁失守,与疾宣毗邻的二十余城沦陷,秦军已攻入我乾金,朝广业而来。”
“哒…”有朝臣闻言,险些摔倒,身体忍不住颤栗。
濮辛回眸看了一眼,随后又看向王台,“大王。而今六十万兵马已去,臣与大王一样愤恨,但此事已无法挽回,且边疆失守,我乾金,当尽快阻挡这支秦军,才可减轻我乾金之损失。”
一位朝臣开口:“六十万兵马都没了,边疆都已失守,还拿什么阻挡秦军?”
话落,众人心头沉重。
他们明白,乾金…即将遭遇前所未有之劫难。
濮辛自是听到了众朝臣的言论,但他没有回应,只是看向王台。
“濮辛大人说得是,寡人失措。”直到此时,乾金王听到濮辛的话语,方才冷静了下来。
身为乾金的王,若连他都惊慌失措,朝堂必将如同一盘散沙,更别提阻挡秦军。
可…他脑子一片混乱,想不出一个抵御秦军的方法,只好说道:“而今,我乾金边疆失守,濮辛大人若有方法,但请直言。”
“回禀大王。”
濮辛语气停顿了下,拱手说道:“我乾金损失六十万兵马,想要阻挡秦军,几乎没有多大的可能,即使调回驻守与邯毗邻的十万边疆军,也不会有多少希望。”
乾金王闻言,脸色一沉。
“按濮辛大人所说,莫不是我乾金,阻挡不了秦军?”一位朝臣说道。
众朝臣也都看向他。
“也不完全是。”濮辛看向王台,回应:“有一个方法,或可解我乾金之危难。”
“何法?濮辛大人速说。”乾金王道。
“秦军进攻,我乾金已无兵力应对,想要退秦军,只有与邯州结盟,让承启兵马进入稽州,方可解我乾金之危难。”濮辛拱手回应。
“没有别的方法?”乾金王问。
作为君王,深知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旦让承启兵马入稽…以后乾金,将受制于承启。
没到最后一刻,他不愿走到这一步。
“除了与承启结盟,我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