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圣女提议在城中逛逛。
姚清和屠熄分别走在安卓颜两侧，金城和圣女走在他们身后。
“圣女就没有什么想对本王说吗？
闻言，圣女低头浅笑了声：“夜王，如今的局势，我说的话，您会信吗？”
金城：“信不信在我。”
圣女缄默不言。
半晌后，圣女才轻声说：“其实我知道得并不多，教主对我有所防备，许多事她都吩咐其他人去做，我虽是圣女，但教主有意无意地在架空我，有朝一日我不是圣女了也不足为奇。”
金城瞥了眼，问道：“她都一把年纪了，一个风寒就能要了她的命，难道她还对那些权势地位有所留恋？”
圣女轻轻摇头：“好像不是……许多事我能处理，但关系到梵月国，关系到圣教的事，皆是由教主来处理，她一直待在自己的殿中不出来，吃食都是由专门的人负责端进去，只有一些时候我会去面见教主。”
教主到底在做什么，她好几次想打探，但都被侍奉教主的秋月发现，秋月虽然对她恭敬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若管多了，小命难保。
那几次后，教主就有意无意地将她手中的事务分散出去，即使她现在是圣女，但以后就未必了……原本招待金城这样的事不需要她一一安排妥当，但现在她手里的事务全都被教主收了回去，教主让她好好款待夜王，不能有所怠慢。
眼下梵月国看着太平，实际底下暗潮汹涌，谁也不知道这场暗潮会什么时候涌到明面上来。
安卓颜此刻正站在一处摊子前，手里拿着个鼓敲了敲，声音沉闷。
摊主笑道：“姑娘要是喜欢，我七文钱卖你！”
梵月国的物价安卓颜不太了解，她回头看了眼正在跟金城说话的圣女，欲言又止。
倒是圣女注意到了，走过来问：“洛姑娘，怎么了？”
安卓颜：“这个，七文钱贵吗？”
圣女还没开口，摊主立刻站了起来赔笑道：“姑、姑娘要是喜欢，三文钱，三文钱就行！”
安卓颜：“……”
哦，懂了，宰客是吧？
圣女忍俊不禁：“这个鼓只要五文钱，七文钱确实贵了，既然摊主说三文钱卖你，那就三文钱吧。”
摊主赔笑着点头：“对对对……我、我热昏头了，说错了说错了，姑娘莫计较安卓颜拍了拍鼓面：“好吧，那就三文钱。”
一路上安卓颜时不时就敲两下，声音虽然沉闷但是轻，也没有惹来多少人的不快。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后，一行人才回到府邸。
圣女前脚刚回圣教，后脚就被教主叫了过去。
连着好几日都没见到教主，这会儿忽然要见，圣女自然急忙过去。谁想走到教主房前，只看到冬霜从屋内出来。
看到她，圣女愣了下。
冬霜是这些天来替圣女处理事务的人，看到圣女，冬霜忍不住勾起唇角。
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冬霜忽然开口：“你还能做多久的圣女呢……”圣女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冬霜的背影，才敲门开口：“教主。”
“进来。”
屋内有药味和香薰，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让圣女忍不住皱了下眉。
教主头发花白躺在床里，秋月侍奉左右。
看到圣女进来，教主朝秋月摆了摆手，秋月微微颔首，端起一旁的水盆离开。屋内只剩她们两人后，教主问道：“夜王一行人安排妥当了？”
圣女：“是。”
教主：“来的都有哪些人？”
圣女：“夜王，洛姑娘，还有两位我没见过，但与洛姑娘关系不错，块头大的那位公子应该不是中原人。”
教主对那两个人不感兴趣，倒是听到安卓颜时教主眼睛亮了亮，撑起身子坐起来。
圣女连忙上前扶起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