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金城将事情交代给墨锋,墨锋临走前,金城道:“去的路上小心为上,别与圣教所有牵扯,找到舅舅,让他帮梵月国目前的局势告诉我。”
墨锋:“属下明白!”
墨锋趁着夜色才离开京城。
从夜离国赶往梵月国路途遥远,墨锋怕被人盯上,于是陆路水路轮流着赶。
梵月国现在战事连连,边境蛮人狡猾如狐狸,时不时就搞夜袭,辛离带队阻挡了一波又一波,如今累得也快垮下了,他好几次要带领队伍直捣黄龙都被军师制止。
军师是个女子,来自圣教。
她穿着盔甲站在布防图前,对辛离道:“将军,此城池不能失,若失了梵月国便出现了一个豁口,蛮人会从这个豁口进入梵月国,如蚁潮般四散,到时先想驱赶他们比现在更难。”
辛离面容沧桑,发丝粘在脸上,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
闻言,他冷嗤一声,问道:“军师这么说,是有对付蛮人的办法了?他们日日夜袭,士兵们都没有时间休息,白日又要训兵以防不测,这样下去,我们的士兵会先垮。”
军师看着布防图,良久后道:“将军,我的确有一计,但恐怕有些危险。”
“你且说来我听听。”
“将军带领一支队伍主动出击,化被动为主动,副将则率领剩下的士兵从另一侧包抄,断了蛮人回大本营的路线,这么做很危险,但却是解决目前形势的最好办法,否则我们只能像瓮中之鳖一样,敌人来犯时才能做出反击。”
军师的话刚说完,副将便跪下朝辛离喊道:“将军万万不可啊!兵法中所说擒贼先擒王,若是您被俘了,那这仗没打就已经输了!绝对不行!将军三思啊!”
军师站在一旁不语。
在副将瞪来时,军师才勉强开了口:“将军,我方才所说的办法确实太过冒失,若您真被俘了,那梵月国就没了抵御外敌的盾,您是蛮人忌惮所在,您不能出事。我方才说的办法,就权当从来没提过。”
说完,军师朝辛离拱了拱手,离开帐篷。
军师出去后,副将说:“将军,圣教的心思早已不在梵月国上了,那是群异教徒,将军千万不能中计!您若是出事了,梵月国便要亡了!”
辛离沉默不语。
“将军……”
辛离抬手打断副将的话。
“我当然知道,可蛮人不知道,若蛮人知道圣教与梵月国不是一条心,你觉得他们现在只是搞搞夜袭这么简单吗?”必然是率领所有部落的人冲向梵月国,豁出性命也要将梵月国破出一个豁口来!
军师怀的什么心思他心里一清二楚,可他身为将军,身为所有战士们的统帅,不能只顾梵月国的存亡而放弃他们的性命!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只要再想想……副将看着辛离阴沉的表情抿紧了嘴唇,半晌后才哑着嗓子说:“将军,我去给您拿点水和干。”
一走出帐篷,副将的脸就变了。
他拦住一个巡逻的士兵问道:“看见军师了吗?”
军师正在河边洗脸。
副将提着剑过来时并没有刻意隐藏脚步声,所以军师洗脸的动作顿了顿,便站了起来转过身。
目光在副将手中的剑上停留了一会儿,军师笑道:“荣副将这是要杀我?你怕是忘了我是什么人……”
“圣教早与梵月国不同心了,你我心知肚明,如今你又为将军献出这等诡计,无非就是要让将军身陷敌营好让你们在梵月国动点手脚!”副将眼中闪过杀意,“军师,我与你从未结过仇,要怪就怪你是圣教的人,你要害将军!所以……你决不能留!”
话音落下,副将提剑刺向军师。
军师站在岸边一动不动,泛着寒意的剑刃即将刺入军师胸膛时,站在眼前的军师突然消失了!
副将脸色一变,紧接着脖子一痛,有呼吸声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