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二皇子想抽身离开,也难……元公公离开后墨锋走了进来。
他在暗中将主子与元公公的话都听了去,进来便问:“主子,我们要查吗?”
金城神情漠然,拿起笔却不知道该写什么,他又将笔放回去:“查?父皇都说了此时交由本王来查,那自然是要查的。”
“可是……”墨锋欲言又止。
既然要查,那就必定要往深里查,查到别的还好,若是查到了太子身上又该怎么办?如实禀报吗?皇上会不会以为主子是别有居心故意栽赃陷害给太子?不如实禀告,若哪天被人查到真相,就等于抓住了主子的把柄……不管是查还是不查,朱府走水一事已经是烫手山芋了,不丟烫着自己丟了烫着别人,谁也得不到好处。
“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先查吧,也许并不想你所想的那样与那人有关。”
墨锋:“是……”
墨锋出去后,金城执笔在纸上写了个字,行云流水,一笔写成。
放下笔,金城走出书房。
一阵风从窗户吹进来,吹起桌上那张纸后又落在地上,只见纸上写着:争。
元公公带着皇上口谕去了夜王府的消息传进了楚启麟耳中。
楚启麟面不改色,倒是燕崎有些急了。
“皇上让金城调查朱府失火一事,会不会调查到我们头上?”
楚启麟抬眸看了眼燕崎:“前去放火的人不是解决掉了吗?”
“是解决掉了但是……”燕崎舔了下嘴唇眉宇间拢着急躁,“但是朱永的嘴不严啊,谁知道金城调查这事时会不会去询问朱永,到时候朱永再把我们与他碰面的事情一说……”
燕崎心中烦躁,若是可以他也想把朱永解决了,这样即使金城找到了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东西,他们也能咬死不认。
“别做多余的事情。”楚启麟脸色阴沉了下来,“既然要查那就让他差,你以为解决掉了朱永他就没办法对付我吗?只要他开口想要皇位,作为母亲的皇后自然愿意为了儿子与父皇说,何况他的身份确实比我尊贵,舅舅还是梵月国镇国大将军,母亲可是曾经的圣教圣女,与他相比去起来,我与母亲什么都不是……”
“殿下何必如此贬低自己与先皇后!”燕崎忿忿道:“先皇后哪是如今的皇后能比得上的?何况是殿下,他金城再厉害,从出生时便注定了他是夜离国的灾星!”
楚启麟喝了口酒不语。
燕崎也跟着沉默下来。
与此同时,金城来到安置朱永的住宅。
朱永每日就躺在院中的椅子里看着屋檐,看着天,浑身散发着颓然气息。
见金城来了,朱永忙起身行了个礼问道:“二皇子,我那府邸何时才能重建啊!我这、我这大半辈子的积蓄都在里头呢!”
说着便抹了一把辛酸泪,心头更难受了。
金城面无表情看着朱永:“皇上口谕,让本王来调查朱府走水的原因。”
说着便占了朱永的躺椅,闭上眼摆了下手:“你随便说些什么吧,能让本王交差的。”
朱永看看金城,看看拿出纸笔来的墨锋,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嚎起来。
“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朱永哭天抢地地哀嚎:“哪个官员到我这把年纪不是膝下子孙成群,颐养天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说得好。”金城睁开眼,“你就是造了孽,所以老了连家都被烧了。”
朱永:……”
朱永刚要继续,又听到夜王说:“要不要本王好心提醒你是造了什么孽?”
朱永老脸一垮:“二皇子何必多此一举,我那府邸因何而烧被谁所烧二皇子心里不是有数吗?我心里也有数,随便说倒也行,可二皇子能保证我性命无忧?”
原本他不会被卷进这场漩涡中,要怪就怪他平时参二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