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仪式里,她会怎么做?
——她认出了仪式的本质,于是蛰伏起来,暗自准备,在对方即将成功之时狠狠反咬,夺取胜利的果实。
这一船人,就是最甘美香甜的果子。你们的神喜欢,巧了么这不是,我们的神也喜欢啊。
所以说,狂信徒,没一个好东西。
镜子里,女人身上的花纹呼应她的声音,火焰似的流动。
海浪和暴雨已是强弩之末,在发泄出最后的怒吼之后,它们就不得不黯然退场。雨停了,炽热的橘红色从船的内部渗透出来,温度急剧升高。
林沫的掌心渗出一层薄汗,水果刀的刀柄被汗水浸湿了,滑不溜秋的,不太好握。
她没有轻举妄动,她在等。她是黄雀,她在等待对方即将成功,失去警惕的那一刻。
既然能变异成怪物的杜先生都能被杀死,那么,这个女人也一样可以。
橘红色的光芒愈发明亮,温度越来越高,餐厅跟蒸笼似的,又闷又热。镜面糊上了一层水汽,变得模糊不清。
林沫遗憾地把镜子放到脚边,悄悄探出一只眼睛,观察甲板上的情况。
那女人附近的温度恐怕更高,她周身一圈白茫茫的,全是水蒸气。
林沫微微蹙眉,失策了,这些雾气会影响她的偷袭。万一一击不中,她这小身板可打不过对方。
正懊恼呢,她突然注意到了什么,顿时眉心舒展,反而露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