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的婢女,连常嬷嬷也畏畏缩缩的跪在一角,他跪下来时,才见陈氏也苍白的脸色不说话。
“是你拐了我的孙女?”
一声冷冷的质问从高堂传来。
王妃眸底掠过寒光足以吓得所有人紧闭呼吸,她刚刚才从庙里祈福回来就听到这件事,大发雷霆。
宫贤水抬起脸来,讥讽的一笑,想必也只是一场假戏,这王府里有多少个真心关怀过鎏心的他却清楚得很,面不改色的道,“这府上有多少吃人的,王妃知道吗?”
宫贤水的后背手腕瞬间就被婢女拧到脱臼,疼的他险些昏厥过去,原是这些话不能乱说,可他偏要戳破这一层虚假的东西。
“王妃仁慈,饶了他吧…”尚书心疼着自己唯一的一个儿子,何况他并非是那种恃宠而骄,当街抢人的逆子,磕着脑袋求情,“王妃若是要责罚,老夫愿意替他认罪…”
狂风突然间卷起一个竹帘,细绳断裂,劈头盖脸的就打在陈氏身上,痛的她不敢吱声,连太医都没有叫进来。
宫贤水此时看出了端倪,不仅仅是陈氏,常嬷嬷,焕颜这几个人的脑袋都从未抬起来过,仿佛早就被判罪一样。
再看王妃,冷的惊人。
大丫鬟明能突然从大厅外匆忙进来,连雨伞也顾不得收起来就转手交给门外的婢女,脸色很慌,走到王妃身边,低着头说,“太医说王爷的身子不大安好...”
“他死了不就好了么?”
王妃有一双摄人心魂的桃花眼,悠悠的瞥了一眼昏天暗地的大厅,春寒带雨阴冷的如同她朱唇说出的那句话。
大家都假装听不见似的,却又不得不都仔细着她会说出什么话,南安群王妃此时冒雨赶来,连忙求情说道,“母亲,群王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你先去看看父亲吧...”
“你们只顾着照顾王爷,千万人哄着他安危,我那个小鎏心也是有心疾的,你怎么不好好替她想想....?”王妃又气又怒,偏生南安郡王妃性格软弱,她当然知道鎏心不会因此受到虐待,但她受过多少白眼,却比这来的痛苦。
众人都识趣的闭口不言,听着风声呼啸而过,王妃越发坐立难安,随即叫了贴身的女使菖蒲准备雨伞,要自己出去寻找,管事何翁扑通就从远处跑过来跪倒在地。
“何翁,你也要拦----”
王妃显然没有把话说完,已经见到何翁身上染着的那刺目的血迹,她立马就懂了,连忙快步到后院的内屋里去。
太医说国公几十年都没有犯过的心疾此时发作起来,又有哮喘,竟呕出血来,如今是好不容易止住,用银针保脉昏死了过去。
窗外的风雨飘摇,偏偏心疾这一脉遗传了衡王,可怜的鎏心明明是几个兄弟姐妹里最年幼的,生下来就不会讲话了,却还偏偏就随了这无药可治的心疾。
“你不待见她,无非怕她会死,就像她父亲那样,这么年轻,就走在了你前头….”王妃低喃而悲怜,仰头望着天花上无光的栋梁,这话就像是说给昏睡中的裕王听,也像是说给自己的听,她的声音里都是苍凉,“她活的很痛苦….你为什么就不帮帮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