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奇怪的人,三人都觉得浑身不舒服,都想赶紧选条路离开。
“不行。”李夕桢一口否决了孙泥克的选择,并把任务交给了舒婵“你选!”
“那就向上。”舒婵分析道:“字是正着写的,当然选它顶上的角”
“走。”
“为什么?”孙泥克厉声问道。
“她人品稍微好些。”
“……”
李夕桢一句话把两人给得罪了,孙泥克反觉得算是被公平对待。
扯不清绕不尽迈不出的灌木丛,一点不通风一点不漏气,人在其中任凭正午的太阳蒸烤。
三人头晕目眩,知了聒噪的“吱吱”声让人心烦意乱,自己都觉得自己如同窖中的烤红薯又红又烫,但凡骨子里少一点倔强,早就中暑十八回。
身上背的那几瓶矿泉水下肚后早就变成汗水流光了,三人觉得心慌缺氧脑供血不足,外加体力不支腿脚不便意识模糊,还有悔不当初恨人生错错错!要不是既找不到原路返回,又用“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催眠加自我欺骗,他们早就下山去了。
热到眼皮都肿了,所以直到距离山体0.3米的地方,大家才发现路走到尽头了。前方已无路,若要继续勇往直前,就得爬那垂直向上近十四五米高的悬崖,那已经是另外一群山。
退不了,进不了。拼命还没机会!若人生能就地躺下,说“我死了”就真的死了,从此众生谈他皆“未曾”就好了!
然而这都只是舒婵的想象,骄阳似火,焦躁难耐,他们找不到任何一个荫凉处,提供不了滋生遐想的适宜环境。
“怎么着,爬还是回去?”孙泥克掐着腰,脸酱得跟煮熟了似的。
“看舒婵体力。”李夕桢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成为自己嫌弃的那种人。
“我体力没问题。”舒婵找了一处平整的地方,也不管干不干净,一屁股蹲迭坐下去。
“你想爬上去还是回去?”孙泥克问道。
“唉!”舒婵耷拉下脑袋:“成功把你们带入绝境,我已经是功德无量,得戒贪戒嗔戒痴!”
“哈!”孙泥克站到她后面,双手掌并排着举到她头顶,一小片阴影打下来,“偷懒就明说,用不着在这里假惺惺的!”
“帮你做了排除法,然后你就知道拼人品这条路不适合你,回去头悬梁锥屁股拼实力。别谢,以后请吃那家路边摊!”李夕桢被汗水冲得乱糟糟的脸依然贵得冒冷气。
“什么锥屁股?”舒婵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方孙泥克的手,“不顺手知道吗?还得站起来,手得扭到后面去。古人让锥大腿是建立在实践的基础上的。”
舒婵的话好像是有些道理的,但李夕桢像是没听到一般,被树叶上的反光照得眯起来的眼睛更加没装进这山野间的炎热。
“快决定吧,很热!”孙泥克催促道。
“那就爬吧。”舒婵指着眼前的山体,陡且直,但不乏攀登的地方。
说爬就爬,李夕桢和孙泥克已经开始行动起来。
“不问为什么吗?”舒婵边把自己的衣服边角塞进裤子、裤腿塞进袜子、袖口用皮筋扎紧,边说道。
“上面树枝掩映间有墙。”孙泥克说着脚一蹬已经爬了上去。
原来如此。舒婵脑子一转很快明白过来,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两个家伙。
攀爬起来才发现,这竟然比在灌木丛里纠缠轻松多了,有微微风吹拂,凉爽惬意。有些矮树丛有刺,手上吃些苦而已。
爬上山依然不得轻松,石头青瓦的围墙几乎就建在崖边,留有的间隔倒是够一双脚走,但得攀着墙上石头间的缝隙,三人活脱脱三只蜘蛛。
攀在围墙上再次决定向左向右的时候,决定权又一次倾向了舒婵,这次不能再往上,舒婵决定向右。
命运再次奸笑。
三人攀得浑身颤抖,手指甲都断光了,感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