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长!”孙泥克撸着袖子挺着胸脯,仿佛此刻他就是苑长。
“确定了?”李夕桢问道。
“当然确定。”孙泥克掐着腰:“必胜!”
威武——
他的伙伴们为他举起加油的拳头,同时相视而笑。
算得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突然出现反转,场外又激动又喊不公平,纷纷以为孙泥克是大姑父的亲戚。
可话又说回来,大家都议论那个巴蛾可不是谁都有能力动的。所以人人也都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身手,才敢把巴蛾打成重伤,也好对比一下自己属于哪种货色。
隔着一个比武场,王柏塬三人十分不友好地朝这边行了个招呼礼。程度不知如何是好而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李夕桢和舒婵,而这两人十分专注,眼里只有比赛。
准苑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昂首挺胸、步伐轻盈、一招一式从容利落,只怕是她独自一人在台上solo一段,也会引得现场几百人发疯炸裂。
孙泥克年轻气盛,求胜心切,但没有丝毫的心浮气躁,稳扎稳打间讲究身法与步伐的灵活调度。长驱直入风云变,一波百折定风波。
二人比的是长棍。
准苑长能“投棍问路”,孙泥克就能“一杆激起千层浪”。
孙泥克敢以“一叶”“问春秋”,准苑长就能“秋风扫落叶”,告知“秋意浓”!
准苑长抡棍御河山,孙泥克一架一点定乾坤……两人打得天昏地暗,旁人看得眼花缭乱……
最终,准苑长以自己认输为由结束了比试。
“比试棍法是我提出来的,而棍法是我擅长的!”准苑长笑起来两只眼睛弯弯的,总是让人看了还想看。
“我相信如果这位小朋友不受那么重的伤的话,我肯定打不过他。而且,实话说,如果遇见巴蛾的是我,我肯定不能活着到这里。那天,当我们一起目睹了山林间的惊涛骇浪,我心里就已经明白了。这司农苑的苑长就算是当了,我也会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所以……我明天要下山啦,祝贺你,小朋友!”
嗯,夸人的话听起来一切都是那么顺耳,只是这“小朋友”?
孙泥克真的很介意,不过也很快被淹没在大家前来道贺的甜言蜜语中。
腴山的速度那可不是一般两般的快,早上的挑战刚结束,中午吃完一顿好的,下午就举行了接任仪式。由于两个职位的“前任”都不在,仪式直接由三姑父四叔父主持,在这里他们代表着权威。
“恭喜啊,小孙!”
撇开那七个老头不谈,这职位可是有实权的,孙泥克在自我催眠的沉浸式体验中天花乱坠地想象一通。全景虚拟就这么被“小孙”二字不合时宜地打碎。
“老王,你家苑长今天不在家哈?”孙泥克冲王柏塬贱笑道。
“据说除了三姑父四叔父,没人见过我家苑长!”
“嗷嚎……原来是老虎不在家!”
“见笑!”
“哪里!”
两人的老茶杯都快互相撞出凹面来了,还在皮笑肉不笑地撞来撞去,舒婵和李夕桢终于达成在社交上的暂时共识,纷纷端着自己的老茶杯带着程度到一边凉快去了。
“哎哟,真是年少出英雄啊!”另外的称赞声来救场了。
“就是,这辈年轻人啊真是有胆识有气魄,敢想敢为!”前来碰杯的老茶杯不少,孙泥克杯子里的茶叶在第无数次续杯后,寡淡得舌苔都变厚了,要换一杯吧又不太吉利!
上腴山的第一规矩就是不带手机,这是孙泥克觉得最遗憾的地方。要不然应该发条隐晦点的朋友圈,举圈同庆才合礼数!
欢聚腴山院坝的庆典在夕阳的余晖中结束,孙泥克的情绪一夜激荡。隔三差五变着花样的魔性笑声,使得居于左邻右舍的程度和李夕桢不时敲他的墙板。
“什么?”
清晨的第一缕光还尚未把黑暗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