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桑的桑，范蠡的蠡。”
这样解释后，桑蠡继续道：“很高兴认识你，且与你成为朋友。”
“我有一句很喜欢的话，向来喜欢送给初次见面，相见甚欢的新朋友。”
宋念红唇冷启：“愿闻其详。”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桑蠡话落后，沉寂无声，等宋念回应。
“经典名句，我也喜欢。”宋念清冷声音落下，然后道：“我该告辞了。”
“好。”暗里，打火机的火焰燃烧明亮，火焰熄灭后，只留忽明忽暗的火星子，“注意安全，期待再见，祝你马到功成。”
“多谢。”
宋念离开后，站在暗里的桑蠡走了出来，站在灯光下。
点燃升腾着寥寥青烟的烟被食指和中指捏着，他阴柔俊朗五官凝视着宋念离去方向，将烟含在嘴里，多情眸子涟漪春色。
“果然是个妙人儿，可惜是个冒牌货。”
***
郊区废弃工厂。
宋念没将车停在外，而是径直开进工厂内部。
车停在空旷的工厂里，宋念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远处，k和坐在轮椅上的晁哥以及被绑来的宋倾心早已等候多时。
宋念走过去，拉过椅子坐下，头一歪朝晁哥看去，后者坐在轮椅上，脸上还有擦伤，因为腿废了的缘故，整个人显得兴致不高。
点了支烟，宋念看着晁哥和k，“要商议的另外一件事是什么？”
彼此都熟悉，又曾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所以也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k看了眼恹恹的晁哥，随后朝宋念看过来，“晁哥情况你也看见了，好好的一个人腿突然废了，换做任何人都无法接受，更别提晁哥要靠着双腿执行任务的人。”
推了推装饰用的眼镜，k道：“我跟晁哥商量过了，想拜托你将真宋念记忆恢复，让她答应给晁哥做手术。人是你催眠，这件事也只有你可以完成。”
宋念抽着烟看着说话的k，镜框和口罩，常年不摘的帽子，保密和伪装工作是真的做得事无巨细，日复一日坚持不懈。
“我可以让她记忆恢复，这毕竟也是计划的一部分。”这话说了后，宋念缓缓吐出薄薄白烟，“但让宋念答应替晁哥做手术这件事，我可是无能为力的。”
“至于原因，想必不用我说，你们都知道是为什么的。而且，就算宋念真答应了，我们谁能保证她不是骗我们的，不会手术过程中使坏呢？”
宋念所言，也是k和晁哥所担忧的。
不过他们倒是不慌，经过不间断的讨论，他们已经制定了计划。
“是这样的。”k直面宋念，将自己和晁哥讨论拍案的方案说出来：“你先让宋念恢复关于sn的相关记忆，然后再催眠洗脑让她答应手术，她……”
“这根本不可能。”k话没说完，宋念这里已经出声将其打断，“不是我泼你们冷水，而是你们提供的这个方案根本就行不通。”
见晁哥和k似乎小小失落，宋念缓缓开口：“我倒是有个提议。”
见二人齐刷刷朝自己看来，宋念道：“先让宋念记忆恢复，再跟她谈判。”
“她会答应吗？”k看着宋念，出声询问。
宋念抖抖烟灰，笑得嗜血，“只要是人，就有软肋，拿捏住她的软肋来谈判，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