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她的梦境真实到就像曾经发生亲身经历过一样。
在梦里时的绝望感,是在她醒来之后都能起一身汗的真实。
再则,虞老夫人也说了,虞舒从事科学研究的地方在一个极寒之地。
这恰恰对应到宋念的梦境,在她的梦境里那确确实实是一个极寒之地。
那里冰天雪地的,望眼一片白雪茫茫不见分界线。
听了宋念的话,虞老夫人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她忙问宋念:“那你对于那个地方有印象吗?”
宋念摇摇头,“我没有印象,只是这个梦很真实,让我记忆犹新。”
清冷的声音落下,宋念声音再度响起:“我有记忆起,人就在孤儿院了,那时候三岁。后来被宋应辉找到领养,从孤儿院带走,囚禁于宋家实验室。”
“往后十五年,我的日常就是待在实验室里。”提起这段过往,宋念是很平淡的,身上那云淡风轻可把在座的虞家人看得心狠狠的揪在一起。
对别人来说,那是极其简单的几句话就能概括的。
可是对于宋念来说,这短短的一句话,却是她的人生啊!
究竟要怎样强大的心理素质和抗压能力,才能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还能保持着对生活对生命对身边人的热忱,以一颗积极向上的心活着?
“所以……”宋念稍稍停顿,而后开口:“那段记忆,大概是在三岁之前。”
也就是说,她三岁前的记忆,她其实是有印象和概念的。
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她身体机制和大脑强制性让她忘记。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段被强制性遗忘的记忆一旦苏醒,就能揭晓一切真相。
可她也知道,这实在是太难了。
她本就异于常人,她自己身体机制和大脑选择遗忘的,不是想就能想起来的。
虞老夫人抱了抱宋念,“想不起来就不想,时间会给我们答案的。”
这是事实,宋念就是时间送给虞家最好的答案。
许多东西,一时半会儿也讨论不出一个结果,宋念索性不在执着,她看了虞老夫人,“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们。”
虞老夫人紧紧拉着宋念的手,语气温柔慈爱:“好,你说。”
宋念看了眼前这一群她的家人,现在是能明白为什么会在第一次踏足这个地方时,会有莫名的亲近感,也许在她不知道的记忆深处,母亲跟她讲过这个地方。
“我不是只有岁岁一个女儿,我还有一个儿子。”宋念声音散漫透着慵懒,虞家人虽然已经知道真相,却是谁也没有出声打断。
在他们看来,这是宋念的坦白的,证明她在试着接受他们,跟他们敞开心怀。
“我的儿子,你们应该也不陌生,他就是傅隽聿的儿子傅衍倾。”清冷的声音落下,宋念又道:“五年前,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是一对龙凤胎。”
“只是宋家只想要儿子,不想要女儿。于是抱走儿子,留了女儿给我。为了毁尸灭迹,一把大火烧了诊所,我死里逃生带着岁岁远走异国。”
简单说了后,宋念略显调皮的说:“这次回国,是来跟傅隽聿争夺安安抚养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