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岳阳码头,华阳带着一行正在送别即将离开的李世民。
本来还想多留李世民几天,向他再讨教讨教一些治国之策,但这位唐王二公子却是一点也待不住了,他还想去江左看看,看看那里历经战乱后,百姓究竟是如何讨生活的。
华阳拗不过他,只得命人准备一条座舟,供他继续游历。
“贤弟放心,为兄最多两月便返回晋阳,届时会亲自操持战马一事。”
华阳听后打趣道:“那就说好了啊,五贯一匹。”
李世民翻了翻眼皮:“贤弟欺我记性差乎?”
华阳哈哈大笑:
“那小弟便祝兄长一路顺风。”
李世民点点头,挥手招呼正与吕布他们道别的尉迟敬德与秦叔宝随他登船。
值得一提的是,羊侃早就上了船,他站在船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愣愣的望着这荆楚大地,估计多半有些不舍。
但谁让李世民替他描绘的那副画卷实在太过诱人呢?
纵横草原,骑最烈的马,与最凶恶的敌人厮杀,然后把他们的头颅做成酒杯,最后再占有他们的财产与妻儿…
这一切的一切,恰好是羊侃心中最渴望的,毕竟他不但长得像一头猛兽,内心也同样住着一头猛兽。
华阳也远远的看了羊侃一眼,心里有些不放心,于是追上去叮嘱尉迟敬德道:
“记得小心防备此人,莫让你家主公遭了他的黑手。”
尉迟敬德咧嘴一笑,他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脖子:
“北楚侯放心,这羊侃十分对俺胃口,看见没,俺这铁鞭便是他给俺取下的…”
说完,尉迟敬德便朝华阳躬身一礼,而后快步追了上去。
李世民回头正好撞见姗姗来迟的尉迟敬德,于是用探究的眼神询问了一下他,后者立刻把华阳对他的叮嘱重复了一遍,李世民听后微微一笑,拍船边的栏杆喃喃道:
“这趟下江南倒是认了个好义弟,只盼将来不会刀兵相见啊…”
尉迟敬德不解:
“公子是否多虑,岳阳与晋阳隔着老远哩…”
李世民笑了一下,没有多做
。解释,这天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唯独野心勃勃,手腕通天之辈实在太多,或许华阳不一定能撑到最后。
随即,李世民转过头看向正在起锚的秦叔宝:
“那陈蒨可还安分?”
秦叔宝望了船舱一眼,答道:
“一早就把自己关在那船舱中,先前还有砸东西的动静,估计应该是还没想通吧…”
李世民哈哈大笑:
“这州牧做得好端端,忽被人绑了票,换做谁也想不通啊。”
其余几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声甚至传到了码头,还站着码头目送他们离去的华阳,狐疑的嘀咕了一声:
“离开岳阳就这么让人值得高兴?”
一旁的文丑见李世民他们的船已经开远,趁机拿出陈蒨画过押的文书,嬉皮笑脸的对华阳道:
“这是澧州的交割文书,请主公过目。”
华阳接过一看,发现那上面好大一张手印,登时疑惑道:
“这是陈蒨的手印??”
文丑立刻拍着胸脯答道:“如假包换!”
华阳不大信他,又把目光投向夏侯檀。
“主公,这的确是陈蒨的手印,夏侯檀亲眼所见。”
听见夏侯檀的回答,华阳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然后将那文书小心翼翼的收进怀里。
“你二人立了大功,回头去找王莽一人领一百贯赏钱,就说我说的。”
文丑一听大喜过望,似乎生怕华阳反悔似的,转身就要去找王莽,可萧摩诃一听有一百贯的赏钱,立刻忍不住插嘴了:
“主公,那我呢?”
华阳奇怪的看着他:
“你怎么?你很缺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