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鸿这个时候邀请你,必然是跟嘢味有关……很有可能,此刻跟他在一起的那些人,全是咱们的竞争对手。”
听到苏伊人这话,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把手机揣进兜里后,我眯了眯眼睛。
“你觉得,他们摆这一桌,有没有可能是为了谈判?”
“概率很小……”苏伊人摇头,“我更倾向于,他们想借此杀杀你势头,或者是查清为什么江记可以拿到嘢味加工许可证。”
说到这里,苏伊人表情严肃了几分,“我听阿娇姐说过,那种场所里有一种药,掺进酒里后,一杯就能把人放倒。”
“你到地方后,尽可能不要喝酒……实在避免不了,必须要重新开一瓶。”
我点了点头,把这一点牢记在心。
其实,就算苏伊人没提这事儿,我也会小心谨慎。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想任何事情时,都会先往最坏方向思考。
只有先把最坏的一面考虑在内,我才可以从中寻找解决方法。
我今年虽然只有二十岁,可我已经过了天真的心理。
所以,我不会认为,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良心。
尤其当双方处于利益交锋阶段,奢望对手有良心,不如把自己手里的刀磨锋利点更为实在。
“先下楼吃晚饭。”
“嗯呐。”
吃完晚饭,我到厨房跟两位老师傅聊了片刻,将今天的承诺完成后,我又把坐在客厅聊天的陈阿娇喊到后院,问她某某夜总会有没有熟人。
“必须有,姐哪儿都有熟人……”
陈阿娇豪迈十足,“伊人刚才就跟我说了这事儿,你尽管放心吧,姐都给你安排好了。”
我还真没想到,苏伊人竟然连这点也考虑进去了。
这让我倍感心暖之余,也越发佩服她的缜密思维。
跟陈阿娇又聊了几句,我俩一起返回客厅,然后我又嘱咐了表弟江南,今晚接货的事情。
交代完所有事,看了看已经临近约定时间,我施施然走出别墅。
……
像我这样的二十岁少年郎,本该是恣意骄纵、轻狂待人的。
然而,这几年在社会底层的挣扎,把属于我这个年龄段的尖刺,统统磨平。
我把少年郎的这个角色封存起来,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老气横秋的江湖人。
靠着为数不多的文化底蕴,才不至于因为年轻,而被人拒之门外。
但是今晚,我觉得有必要解封这个角色。
一直以来,我对变幻莫测这个成语,极其钟爱。
所以,我床头柜的书籍,除了阴谋权术一类的之外,其余基本全是关于伪装方面的。
这就是为什么苏伊人会调侃我,假如我有一天厌倦商场了,可以尝试着去当个演员,也许可以斩获影帝头衔。
我把这话当成是夸赞了。
因为我个人觉得,在生意场上,只有多一两个角色,让人捉摸不定,才不会被人轻易击败。
城府这两个字,虽然充满贬义,但我偏偏对它有着无与伦比的钟爱。
……
某某夜总会大门口。
和单鹰汇合后,我带着他一起走进这间魔窟。
这里有着让男人为之心乱神迷的娱乐项目。
可我对此却不感兴趣,我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把今晚自己设定的角色演好。
“江老板……”
一个衣着性感的女人,走到我面前。
看着眼前这个身穿青花旗袍的女人,我点头一笑:“红梅姐,今晚劳烦你了。”
她是陈阿娇的姐妹之一,之前有见过几次。
来之前,陈阿娇已经跟她通过话。
“跟姐客气啥呀。”红梅笑意盈盈,一双桃花眼透着迷人的风情。
“咱们这些姐妹,全靠江老板照顾,荷包才有今天这么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