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伈儿,颤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伈儿知道陆潇宛是真的动气了,急忙跪下解释,“小姐,是我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可是小姐你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上次的病还未痊愈,如此怎能撑的下去。我们即救了他,不过是拿了根簪子换些吃食,又有何不可。”
陆潇宛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一时心中百感交集,不只如何是好,伈儿虽然之前只是个洒扫丫鬟,可当她众叛亲离之时只有她毅然绝人跟在了自己身边,跟着自己挨饿受冻,唯一一次的谎言还是为了给自己换些吃食,陆潇宛看着眼前已经哭成泪人的伈儿,心中不忍责备,却又不知如何向男人交代。
正在思索间,却看见男人已经起身,背后的伤口因为用力而渗出鲜血,男人却似乎毫不在意。
“你的伤……”陆潇宛迟疑着开口。
“没关系,我要走了。”男人并不在意丢失的东西,更担忧的是被人发现他在这里。
陆潇宛看着男人的背影,想说什么,可终究什么也没说。
男人在门前停下,背对着陆潇宛,声音却坚定而温柔,“我会回来的,等我。”
说罢,便不见了踪影。
虽然只是简短的几句话,陆潇宛却莫名觉得心安,对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轻声呢喃:“我会等你的。”
陆潇宛将伈儿扶起,可还没等他们将手中来之不易的馒头吃完,门口便响起嘈杂的吵闹声,不多时门被打开,陈景和陆潇仪再一次明晃晃的站在了她面前,陆潇宛握紧拳头,眼睛里是滔天的恨意,“陈景,陆潇仪你们还想做什么!”
陈景并不理会她,指使手下在屋里大肆的搜索起来,倒是陆潇仪款款走到了她面前,“表姐还真是有本事,都这种境地了,竟还能勾引男人,啧啧……”说着叫着环儿上前,接过环儿手中的玉簪,接着说到:“有这样的好东西,表姐知道他是谁吗?”
“是谁?”能用如此上好的玉簪,想起自己之前还想用金钱诱惑他给自己送信,难怪当时男人眼底满是不屑,陆潇宛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声音都开始有些发颤。
“当然是你心心念念的太子爷!”陈景带着人将小屋翻了个遍,却没见半个人影,有些气急败坏,走来狠狠的给了陆潇宛一巴掌,“本来想着留着你还有些用,没想到竟是如此吃里扒外,还不如当时一起结果了你。”
陆潇宛被打倒在地,却依旧倔强的望着陈景,“陈景,你这个背信弃义小人,我出了事,国公府不会放过你们,父亲更不会饶了你们!”
“国公府?姐姐你怕是不知道吧,现在国公府现在当家做主的已经是你的叔父,我的父亲,更是景郎的岳父,你说,国公府会怎么不放过我们呢?”
陆潇宛满眼的震惊,还未等她完全体会陆潇仪话中的意思,陈景又接着说道:“三个月前陆言松与太子勾结,意欲谋反,你的父亲,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哥哥,全家36口,已经全部处斩了。父亲跟岳父因举报有功,无一诛连。而且,就在3天前,你的外祖父为了救你,亲自将软筋散放入了太子的膳食中,现在,他老人家应该已经畏罪自杀了。”
陆潇宛只觉得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血气翻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她全身上下都在不停的颤抖,嘴里不停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
陆潇仪看着她如此狼狈的模样,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却装作心疼的样子,说道:“姐姐怎么会不知道呢,看来太子殿下没告诉你啊,也是,若不是他,大伯父又怎么可能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最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哎,真是可怜啊!”
“你,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背信弃义小人,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会有报应的!”,陆潇宛看着他们二人得意的嘴脸,心中满是忿恨,又悔不当初,若非她非要嫁于陈景,父亲又怎会轻信了他们,最后反被陷害。泪水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