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贵高高兴兴吃着饭,嘴里还不闲着的说话:
“东煦哥,我得了信儿就直接去衙门了,居然看到老爷在,幸好,幸好没让他看到,我一直等他走了,我才找得衙门里的人,把庄子上的事都说清楚,着人去查……”
李东煦将我碗里最后一口饭吃完,抬眸看了一眼南贵,止了他的话:
“吃完饭再说话,你把口中的饭都喷出来了,看着让人厌烦。”
南贵一咕噜咽下口中的饭,便道:
“东煦哥,您可是最近越发的看我不顺眼了,是不是因为不能罚我,不高兴了,您可是应了嫂子的,一年不能罚我写字的。”
“我只说一年不罚你写字,没说不罚别的。”
“啊?东煦哥,您说话不算数,嫂子,您的条件我可是应了的,您倒是帮我说说话啊,东煦哥这明显是不认账了。”
我浅浅的笑道:
“你先把饭吃完,煦哥是心疼你呢,这都马不停蹄的忙了一整日,午饭也没好好吃吧,专心吃饭,等吃完了再与我们详细说道说道,他怎么会不认账啊。”
“嘿嘿,还是嫂子说的话让人舒心,东煦哥,您现在越来越不可爱了。”
李东煦正喝汤,一口汤差点喷出来,瞪着眼睛正要发作,我就轻笑出声,母亲也适时的笑了一声,父亲也笑道:
“呵呵,南贵现在倒是可爱的得很,姗儿啊,你提得什么条件,能在东煦哪里换了他一年的罚字啊?”
“呵呵,给他说亲,相看个媳妇啊。”
母亲略一惊讶,便道:
“这是什么条件,给他相看媳妇,还要免了他一年的罚,这是何缘由?莫不是姗儿又出什么鬼点子了,哄着东煦答应了吧。”
“娘,怎么我的主意就成鬼点子了,南贵这个家伙总说自己还小,要等几年,您不是也听他说过这样的话嘛,我不跟他谈条件,他就是不相看的,我可没哄煦哥,是煦哥心领神会我的意思,才应的,他这免了一年的罚字,才同意只相看,看不中是不会成亲的。”
李东煦笑了笑,便道:
“岳母是不知道,这家伙现在是越发的刁钻了,以前在家我要是罚他,就去找我爹,可是爹在衙门当差,总是看不到,现在可是认准了姗儿心疼他,有点什么事就到姗儿面前告状,我这罚是能逃就逃,能免就免。”
我们聊着的时候,南贵吃了满满两大碗饭,才放下了筷子,父亲看着他吃饭如此的可口,就高兴的给他倒了杯酒,推到他面前,南贵忙起身,躬身一礼,道:
“怎敢劳亲家老爷倒酒,南贵实属不敢当。”
父亲面带慈祥的笑,
“坐下,喝酒,今日我独自喝得酒,东煦是滴酒不沾得,正好你来了,就陪我喝上一杯,你忙了一日是真累了,又是为着我的事,给你倒杯酒还是当得。”
“亲家老爷莫要这样说,可是折煞南贵,这些事都是南贵该做的本分。”
父亲看向李东煦,李东煦便会意,淡道:
“坐下吧,有酒喝还推辞上了,这倒是不像你了。”
南贵听到李东煦许他坐下喝酒,便笑呵呵的坐了下来:
“哎?东煦哥,你咋不陪亲家老爷喝一杯呢?你可是千杯不醉啊,这么好的酒量咋就滴酒不沾了呢?”
李东煦面上极为不自然,掩唇轻咳,瞪着南贵道:
“咳,说正事。”
“哦,对了,下午徐家村的二位哥哥绑了个人来到庄子上,与李垚见了面,正好衙门的人也在调查中毒之事,便又转到县衙了,那人一上公堂就招了个干干净净,东煦哥,你猜怎么着?”
南贵本来笑着说话,突然想到什么,又转头看了一眼父亲,面上有些微窘,不知接下来的话要不要继续下去。
父亲看着南贵表情,平淡道:
“南贵啊,我们已知事情的始末了,你但说无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