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听到个道士,都还不知道是不是高人,有没有深浅呢,人已经不在了。
“回少夫人的话,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他当时就说年运不济,国运已尽,怕是要改朝换代了,结果,此话便引了来杀身之祸,我走镖不在,回来看到的是一具尸体,唉,可惜了。”
我与李东煦对视一眼,李东煦拉着我手,柔声道:
“坐下,别站着了,不累啊。”
我忙坐下来,便道:
“是挺可惜的,他道观就一个人啊?”
“有两个小徒,不过学艺不精,还不如我和他学得明白呢。”
我眯起眼睛,凝视着李泽,心里从来没有对任何人生过疑,他倒是第一个,走过镖,会功夫,懂医理,懂药草,听他刚才的话好像还学了些道术,这样的人却跑到我们家中卖身死契,想着想着,眉心便蹙起。
李东煦见我突然表情凝重起来,便探究的看向我,见我盯着李泽看,眼神中充满了怀疑,遂了然我的想法,心里满是欣慰,他这个媳妇啊,现在是越发的厉害了,就这么三言两语,就看出了门道,淡道:
“那年围剿时,伤我爹之人你也在其中吧。”
李东煦话一出,我张着嘴,下巴都要惊掉了,今日我的心啊,承受了多少惊吓。
李泽惊讶的看着李东煦,下意识的就点了一下头,马上又摇头,
“少爷,您说什么?不是,不是我。”
李东煦伸手将我的嘴合上,垂眸看着我,温柔如水,大手摸索着我的手指,轻轻的,柔柔的。
李东煦再抬眸,眼中温柔不见,面上没有了往日的温和,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鹰般的眼神,淡道:
“你我虽是同宗,想通过李妈妈进我李家,以为我就不会查,我这个人从来不分男女,家中每一个人我都是要查上一查,上几代都要翻上一翻的,没有能瞒得过我的,我能容下你,自然是已知你没有恶意了,留下来权当是赎罪吧。”
我已经不能言语了,我刚刚听到了什么?赎罪?重伤?
这次换李泽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李东煦,语不成句,眼神凌乱,结巴道:
“少爷,我,我,老爷,他,我……”
李东煦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淡道:
“李妈妈在你还没有进家门时,就已经将你的身契拿给我看了,当我查到了一些线索便已请示过我爹,你能进入家门,全是因为我爹同意的,你可安心。”
李泽起身,给李东煦和我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声音激动道:
“谢少爷,少夫人宽容,李泽必将……”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李东煦抬手打断了,淡道:
“不用给我们磕头,更不用说什么誓言,我没兴趣听,想说什么去和我爹说吧,他才是需要你去忏悔的人,你起来,我们想听的不是这些,刚刚少夫人关心的,你倒是可以说说。”
李泽忙起身,规规矩矩的坐好,刚刚因激动眼眶有些发红,声音都是轻颤的,
“少夫人,李泽与道士为好友,倒是学了一些,相面,卜卦,测算,风水,都可,少夫人刚刚说遇到了一些事,能否讲上一下。”
李东煦见我还处在呆愣中,便轻捏了一下我的手指,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了,便轻咳了一声:
“咳,我刚听说你好像会得很多,你能看出来我有没有撞邪?”
李泽盯着我和李东煦的脸看了一下,便摇着头,道:
“回少夫人,我没看出来,人如果招了邪祟之物,印堂会秽暗不明,可是您和少爷都是面色红润,而且少爷最近春风满面,红鸾星动,少夫人也是人面桃花,怎么会有此想法?”
我和李东煦相视,李东煦淡道:
“你卜卦可能看出些什么来?”
李泽略一沉吟,便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