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早上的梦,我整整一上午都是心神不宁的,看手中鳞片制成的镏金牡丹步摇,目光直直盯着那些泛着微微淡淡的光晕的鳞片,捉摸着梦里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太真实,太清晰了,而且关于那个酒窖,还有李东煦那个酒缸被砸的情景,想着想着就有些六神无主了。
将步摇没入发中,出门去找北贵,李妈妈端着燕窝见我快步向外走着,便问道:
“少夫人,您这是要出去?”
“李妈妈,北贵在家吗?”
“在的,少夫人,您这是要去哪,不急就先把燕窝吃了吧。”
“去庄子上马车要多久?”
“老婆子不知,您要去庄子上找少爷?”
“嗯,我现在去找北贵,让他驾车带我去庄子上。”
李妈妈一听,忙拦住了我,急着道:
“少夫人,您先别急啊,老婆子虽没去过庄子,可也知道不是一时半会能到的,您先进屋等着,燕窝温度刚刚好,您这一去午饭定是错过了,把燕窝吃了垫垫也好,我现在去把北贵找来,给您回话。”
我本想说不用了,现在直接找北贵驾马车就走,可是看到李妈妈那关心的眼神,想着如果梦是真,一切都为时已晚了,心稍安定下来,点着头接过燕窝,示意李妈妈去找北贵,我在书房等他。
进了书房,便随找了地方,坐下就开始吃着燕窝,不似平日里小口小口的吃,狼吞虎咽的就吃完了,李妈妈还没有把北贵带来,我正要起身去找,便听到脚步声,李妈妈敲门,
“少夫人,北贵来了。”
“进来。”
北贵一进门就向我见礼,我一摆手,示意他免了,便问道:
“北贵,驾马车去庄子上要多久?”
“回少夫人的话,最快也要一个时辰,少爷骑马半个时辰就能到。”
“一个时辰呐……北贵,你现在就去备车,我们马上出发。”
“是少夫人,我这就去。”
李妈妈见状,便担心的道:
“少夫人,您这才好了几天啊,别又折腾出病来,要不再等等呢,没准一会少爷就回来了。”
李妈妈的担扰,让我心里感动得很,我这样子火急火燎的出门必是要让她心急的,与李妈妈淡道:
“李妈妈,我知你担心我,可是我现在真的有急事,你要是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走,现在就出发。”
李妈妈见劝不住我,必要跟着我才能放心。
我急步到了大门口,北贵已经在车边等着我们了,李妈妈轻扶我上了马车,我转身对北贵道:
“北贵,别怕我们颠簸,尽量快些。”
“好,少夫人,您坐稳了。”
马车快速的动了起来,不似平时里的稳当,我却是全然不知,心里七上八下,那梦没有完,那个声音就出现了,如果只是简单的这酒失败了,李东煦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家,越想越紧张起来,以蛇入酒,会不会是蛇有毒,我看到李东煦尝了那酒,是不是现在已经中毒……
思绪已然飘忽起来,开始胡思乱想,脸发白,手微凉,心跳的咚咚做响,马车出了镇子就速度加快了,也着实颠簸,我看着李妈妈便道:
“李妈妈,今日真是有些急了,让您受这颠簸之苦,对不住了。”
“少夫人,您又说这样的话,老婆子不能为您分忧,陪着您还是当得,您的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无事,就是有些心急想见到煦哥。”
正说着话,听得外面好似南贵的声音,
“北贵啊,你这车上是何人?不会是嫂子吧?”
“少爷,少夫人要去庄子上找您,命我和李妈妈一同陪着走一趟。”
北贵看到迎面骑马过来的是李东煦和南贵,便将马车放慢速度,停了下来。
我待马车停稳,掀开车帘,见到李东煦骑马到了马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