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却是低呼出声道:
“怎么又拿这么多银子,上次,上次你给我的还在呢,我没用呢,这是要做多大的生意啊,要这么多的本钱?”
我马上就笑起来,贼兮兮的将事先想好的说辞,道出:
“嘻嘻,娘,上次给您的是日常开销,这次是我的生意本钱,不一样的,等我好好想想咱们做点什么生意,您先收起来,您这是在给我积攒家业呢,万一哪天煦哥不要我了,我也好有个吃饭的营生不是。”
父亲马上出声制止道:
“莫要胡说。”
同一时间,母亲深感头疼的出声:
“我的老天爷,你是傻得不成,这种浑话也能说的出来,你还家业呢?你哪里来的银子啊?你今日,不对,我们家如今的境况,不都是要托了东煦的福嘛,你拿着东煦的银子,在你爹娘面前说这样的混账话,你让我们俩以后在东煦面前如何自处?”
与此同时,李东煦满眼无奈的轻摇着头,起身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坐回他的身侧,戳了一下我的眉心,便道:
“小没良心的,让你找个由头出些银子给岳父岳母送过来,你可倒是好,拿些不着调的话来编排我,这还没成亲呢,就开始安排日后的出路了,如岳父岳母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在家中要苛薄你到何种地步呢。”
我轻拍着他的手,嘟着嘴,娇嗔道:
“我也没想啊,随口道出这么烂的说辞来。”
又看向母亲,委屈的道:
“爹~娘~别急嘛,我怕您们不收,就想着为了我,您们一定会好好收下,真的没想那么多啦~您们也听到了,煦哥,不会多想的,您们多虑了,怪女儿考虑不周,千万别生气嘛。”
母亲气得对我翻了个白眼,道:
“东煦真是把你惯坏了,这般的口无遮拦,脑子去哪了,能说出这么欠揍的话来,实属该打。”
父亲也是有些恼,道:
“这次爹可不帮你,你那话着实说的有错处,不讲你娘考虑的那些,站在东煦的方面想想,爹也是男人,东煦这般将你放在心上,你说得太没良心,我们都觉得东煦疼你是白疼了,恃宠而骄说得就是你。”
平日里和李东煦相处久了,他也的确是纵着我,说话从无顾忌,李世国在家中更是甚之,下人们岂敢对我说的话有任何意见。
父母的话是真真的敲醒了我,无论哪个方向去想,我刚刚的话确实有些信口雌黄了,思及此,面上羞惭之感毫无来由地侵袭了我,靠在椅里往后退缩,涨红着脸,慢慢地垂下长睫毛。
李东煦本想说上我两句,免于被父母训斥,结果倒成了变本加厉,说得我有些无地自容了,惹得他心疼的不行,握着我的手微用了些力,自责的对父母说道:
“岳父,岳母,错在东煦,不怪姗儿,莫要再说她了,本想着给些银子做本钱,又怕您二老不收,就让姗儿找个说辞,其实这些银子就是姗儿自己的,铺子也是姗儿的,您二老收得,岳母也不用顾虑太多,东煦不会生出其他心思来。”
李东煦转向我眼神中尽是温柔,便对父母又道:
“姗儿从来没有恃宠而骄过,在家中都是循规蹈矩的,这也就是在您二老面前,才放松了些,东煦没有责怪之意,喜得见到这样的姗儿,只要您二老别当真了姗儿的玩笑话便好,我是丁点不曾苛待于她。”
父亲与母亲相视,父亲便看着垂眸的我,感叹道:
“姗儿,爹晓得你已知错,你听懂东煦话中之意了吗?便是爹娘说你,东煦都要维护一二,他这份心思,你要懂得,要珍惜,不能口无遮拦,现在你们年轻,感情好,可一辈子要几十年,我说你恃宠而骄,是提点你,不是责怪你,书都白读了,出口伤人的道理你不懂嘛,看似年少,一句不经意的玩笑话,久而久之成了习惯,那就晚矣,你现在只一味的接受东煦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