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声些,让旁人听到笑话。”
李东煦不再逗我,便道:
“我已安排大虎,小虎,带着他们在家中照看,等开席了,他们就装车,全拉回徐宅去,由大虎在家中看着,这样岳父岳母就必须要回镇子上住了。”
“嗯,煦哥,这样是最好的。”
“一会我不能与姗儿同桌吃饭,不爱吃就少吃些,不饿就行,散了席回去吃些喜饼,都是你平时爱吃的点心,晚上回家再让李妈妈给你做些爱吃的。”
“嗯,我哪有那么娇气啦,没有什么不爱的吃的,你不用操心我,倒是你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席面吧,不爱搭理的就别理他们,乡下人说话会有些不中听的。”
“无碍,我会处理好,我什么人没见过,再难听话也听得,不过还是要谢谢媳妇关怀。”
很快到了徐敬文家,里里外外二十几桌,村民们都陆续来了,见到父亲,母亲,李世国,就是道着喜,说着恭贺的话。
李东煦和我就此分开来,各自落座,饭菜上桌,这样的喜事自是不能无酒,而且酒是出自顺平酒坊的,徐敬文见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便起身主持,
“各位父老乡亲,今儿个可是咱们村的大喜事,李家与徐家结亲,我干闺女徐姗的定亲之日,宴请各位来做个见证,同时也借各位的吉祥话儿,给一对新人积些福德,日后家庭和睦,白头偕老。”
村民齐鼓掌,徐敬文又道:
“得了,话也不多说,吃着喝着,开席吧。”
徐敬文话音刚落,刘红梅马上站起来,笑着道:
“哎,哎,哎,大伙听我说两句,这饭菜啊,兰香说了,管够吃,酒呢,咱家姑爷就是酒坊老板,自是也管够喝,可有一条,都把你们带得盆子罐子给我收起来,有多大肚皮就吃多少,往家带的,你看看你有多大的脸,是不是和你带的盆一样大,让我点了名,可别丢了我们徐家村脸啊。”
听了刘红梅的话,一阵哄堂大笑,有些人可就尴尬了,把自己带的盆都收了收,这酒席就开始了。
妇人们都是与母亲说着恭贺的话,男人们自是去与父亲道贺,我喝着茶看着热闹的场景,回想着自小到大,我们三房何时有过这样的被人重视过,被家人逼至村尾的破院,无人问津,只短短月余,一切都变了。
禁不住抬眸看向李东煦,正是村长大儿子徐青松和族长二儿子徐青义给他敬酒,眉心微蹙,李东煦端得是茶水,回忆自相识至现今就见过他喝过一次酒,平时在家中,他会有出门应酬,回来时身上从未有过酒气,心里有些奇怪一个酒坊老板,不喝酒。
二人离开,李东煦转头看向我,四目相对,耀眼的黑瞳,一尘不染,视而有情,我端起茶杯指了指,李东煦马上会意,用口型表达出两个字:陪你,我微一怔愣,便笑得眉眼弯弯,举杯遥敬他,他也举杯……
宴席间,欢声笑语,渐渐男人们就已经醉倒一大片了,妇人们只能各自带着自家爷们回家了,徐敬文也是喝得熏熏然,便起身大声说道:
“我看着大家都喝得挺好,今儿个都到这吧,都散了,娘们都去带着自己爷们回家吧,散了散了。”
大家伙应声都开始回家了,父亲和李世国由南贵和北贵扶着回家,徐敬文和徐敬业也一同跟着他们向我家走去。
母亲拉着我帮忙收拾桌子,李东煦见如此便也向外走去,转头看向我时眼中有些不舍和无奈,郑莲花看到后就笑道:
“姗丫头,你还是回去吧,这么多人呐,我们和你娘在这收拾就行了,你这身衣裙可是不能在这干活的,东煦会心疼的,你在家都有人伺候着,我们可是不能让你干活,一会我们也过去的,快走吧。”
刘红梅往外推着我,笑道:
“闺女啊,以后这样的活你可是不能干了,快走吧,别和我们这些娘们一样,我们也就简单收拾一下,家里的媳妇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