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处,“杨沿,行动处抓来的那个共党有提供什么信息吗?”余怀笙边整理文件边问。
“还没有,张处长为了抓住他,费了多大劲,行动处的手段,估计就这两天的事了。”杨沿把刚拿到的文件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余怀笙看着密封的文件。
“行动指令。”
行动处,“怎么样,开口了吗?”张生坐在办公室擦拭着眼镜,头也不抬的问。
“还没,意识都有点不清楚了,兄弟们怕把人弄死了,所以来问问怎么办。”来人弯着腰,面露难色地说。
“他必须得开口,所以,人,也得活着,要是人没了,我拿你去交差啊?!我去瞧瞧究竟是有多硬的骨头。”说完后从椅子上起身。
“是,张处长,请。”说着忙闪向一旁给他让路。
“处长。”“处长,您来了。”囚禁室里的人看到张生走来,都迎去奉承。
“我来看看。”说着走向囚禁室内,坐在椅子上,一脸的盛气凌人,鄙夷的看向浑身血淋的男子,吸了一口凉气:“程还海,本地人,家道中落,没有亲人,孑然一身,精忠报国。”说完,大笑起来,抬起手鼓掌,“你是英雄,大英雄,可是,没人知道,你可知你是在为谁卖命,共党没几个知道你身份的吧。不留身后名是吗?那是你没机会留,你抛头颅洒热血,可没人知道啊!可是我们不一样,你讲你所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你为我们立过的功,包括你迷途知返,弃恶从善都是你这一生最成功的转折点。怎么样?”
程还海艰难的抬头,脸上布满伤痕,眼神却一如被捕之时的坚毅,无声的反抗着。
张生见此轻微的点了点头,叹息着:“看来你是还没想好,不过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和你慢慢耗。”说着就走向他面前,伸出手想拍他的肩膀,看着血肉模糊的身躯无从下手就作罢了。
刚出禁闭室,就露出阴狠的嘴脸:“一定要让他开口,我没那么多耐心。”随后就在凄厉的惨叫声中离开。
城南报社,“吴先生,程还海并未背叛我党,秋林信中有意计划救出他。”宋璟看完信件后,就放在火烛上烧毁了。
吴锡听了她所说的内容,一直沉默着,紧闭双眼,一时间没有了语言。
“吴先生,秋林如果要冒这个险,我们就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宋璟又快步走到他面前。
“小宋,你别激动,我们不会放弃一位同志,但是秋林的安全更为重要,哪怕是我们都牺牲了,只要秋林能安然的潜伏在暗处,我们就不会失败。”稍停顿了一下,双手无力的支撑在布满报纸的桌子上。
许久缓过神来,接着说:“如果秋林要救出程还海同志,他就面临着随时暴露的危险,这次是行动处抓捕的,这几日的报刊都登印了,我们根本无从下手,你再给秋林传信,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他不能冒险,我们当前先要印发出程长柯先生的稿件,煽动群众的力量。这是推动革命前行的一大步。”
“明白了,我这就去。”
宋璟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写信:
秋林同志,程还海同志是我党的重要情报人员,营救他不可急于一时,在未下达行动指令之前,还望你深度潜伏,隐藏自己,我会再与你联系的。保重。署名:黄芩
宋璟将信件封好,放入上衣口袋,就带上帽子匆匆下楼,“宋小姐,这是要出去啊?”正往楼上走的编辑叫了她一声,宋璟在她面前停下:“家里有点事,回去一趟,你给我的那份副稿我已经看过了,你去我桌子上拿吧。”“好嘞。”两人笑着告别。
宋璟来到南街路口,似无意的张望四周,漫不经心地走到邮筒旁,将信投了进去,又走向另一条街绕远路回家了。
老街区的房子里,宋璟不经常回来,只有姑姑和弟弟在这里生活,宋璟的母亲是三年前病逝的,父亲和姑父一起经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