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青阳宗成立大典正式举行之日,无数或受邀或主动登门拜访的客人络绎不绝。
杭家现任家主杭华中也领着几个精英弟子,带上诚意满满的礼物主动上了青阳宗的门。
青阳宗待客的弟子很是客气的将几人迎进了大殿,还为他们安排好了位子。
“这青阳宗可真是无礼,”待发现自家的位子位于大殿后方时,杭家的一位弟子忍不住小声说道,“我们杭家也是曾经出过飞升上界的大修士,家主的位子不说在最前面,也不该如此向后啊。”
青阳宗广阔的大殿里此时已经来了很多修士,他们一个个忙着寒暄应酬,竟是没有人主动上前和杭家打招呼。
“慎言,”杭华中立即喝止了弟子们的不忿之言,“这里不是杭家,不要什么样的话都敢往外说。”
“要是因为胡言乱语惹上了什么前辈大能,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看着虽心有不甘、但还是老实闭嘴的弟子们,杭华中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叹上一口气。
自杭家向陈遥风交付完巨额补偿后,家族实力一落千丈,之前依附的亲戚和修士们全部离开不说,竟还有几个不长眼的宗门妄想上门打秋风。
原本的家主杭元杰为了寻求突破,已经闭了生死关。现任家主杭华中不过结丹初期的修为,他自然是不甘心屈服于以往看不上的小宗门,为了杭家的未来,他干脆备上一份厚礼,不请自来的主动参加了青阳宗的大典。
杭家本来就不在邀请的宾客名单之中,自身实力也不够,能在大殿之上找到一个不是末尾的位子就不错了,若真卯足了劲一门心思的往前凑,岂不是害怕那位陈长老想不起之前的不快,自己给自己找死路吗?
“我听说这青阳宗的原身不过是个叫雪霄宗的小宗门,门内修士只有三、四十人,还都是些炼气、筑基修为的。”就在杭华中彻底放平心态之后,他开始有意的听起了附近几位散修的交谈。
“这样的小宗门也能有一位元婴期的大能坐镇,真不知道上辈子是烧了什么高香?”
“烧高香的可不只是雪霄宗,这新成立的青阳宗是青阳山的三宗合一,要我说,那被合并的两个宗门才是好运气。”
“哼,被吞并了还说什么好运气?”这时一个面色发青的修士愤愤然的插嘴道,“要不是雪霄宗得了那位元婴期长老的授意,又怎么敢一口吞掉断刀门和悦云楼?”
“你这话可真不中听,”短暂的沉默后,立即有人反驳道,“先不说是不是那位陈前辈的授意,雪霄宗要真是吞了断刀门和悦云楼的话,那我们今天参加的就应该是雪霄宗的大典,而不是青阳宗了。”
“就是就是,明明是三宗合一的大喜事,被你这么一说反倒成了坏事,”马上有人附和道,“别人断刀门和悦云楼的修士都满脸带笑,偏你这个一点关系都沾不上的打得什么抱不平?”
面色青白的修士此刻脸色更加难看,他本是出自赤峰山的一名筑基期散修,修为不高、天资不行、心性不平,不过靠着几分好运气走到了现在。
眼看着同样出身赤峰山的石试金和蔡铭二人坐上了雪霄宗的大船青云直上,不由得红了眼。在听了别人多说了两句青阳宗的好话后,竟是不管不顾的替断刀门和悦云楼鸣起不平来,实则是在暗指陈遥风威风过大、欺凌弱小。
在场的修士们哪个不是摸爬滚打多年,怎么会在青阳宗的地盘上轻易得罪修为最高的长老。要知道修士一旦达到元婴期,他的神识就可以拓展到上千里。在这千里的范围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可以瞒过她。
面色青白的修士被人堵的说不出话来,自顾自的生了一肚子闷气,当下就要离开大殿,他朝附近的待客弟子望了去,谁料他们根本不理会自己,最后也只好气鼓鼓的走了。
面色青白的修士并却不知道,附近的那两名待客弟子分别来自合宗之前的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