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发出一阵机械的碎裂声之后,化成一蓬烟,灰飞烟灭了。
这是一个自主保存信息、护卫在派出所周边的微型摄像头,用生物材料技术做成了栩栩如生的萤火虫。
它大概率有录音功能,横沙束明庆幸它被萧展发现了。
安澜快步走了出来,萧展看到她面露喜色,来到他们的身边,开心地道:“查到了,查到了!”
横沙束明朝她竖了下大拇指,“查到什么线索了?”
萧展看到横沙束明竖拇指的动作,些微惊讶,想不到跟安澜相处了一段时间,此獠还有一丁点儿男子气概了。
安澜从斜挎的包包里抽出两张照片,只见上面一张是涂妙玉从芬尼酒吧出来,一张是一辆出租车,照片清晰地显示出出租车的车牌。
“我还查了派出所链接的商江市交通大数据系统,涂妙玉上的这辆车去了义堂镇!”
“真是太好了!”横沙束明拍了安澜的肩膀一下,惹得安澜白了他一眼。
“上车!”萧展说。
横沙束明开着萧展的奥迪车,往义堂镇而去。
两人重走八十公里的义堂大道,周围的景色依旧,波光粼粼的义湖,长长的商江大桥宏伟地跨江而过,在夜空中就像一条灯笼点缀的游龙。
萧展打开手机,收到了颦颦公司总裁办经过遴选之后推送给他的几条新闻和新闻摘录,其中两条做了醒目的红色标注。
为了节省开支,总裁办只由梁宽带着两个人组成,其中一个是在颦颦公司做过多年的霍炬,另一个是刚招聘而来的应届生杨乐。总裁办是萧展在颦颦公司的助理团队。
商江市有上百家美妆工厂,跟颦颦公司规模差不多的也有十多家,包括渥太太、御泥坊、梦之莲等公司,是颦颦公司的主要竞争对手。
安澜坐在奥迪后座,她十六岁高中一毕业就进了颦颦公司,是颦颦公司的老员工,深得任优盈的器重。
萧展也很器重她,将手机递给她,安澜看到标红的两条新闻,不由惊叹出声:“啊呀!如今这商江市的美妆行业真是风云诡谲啊!”
很快开车到了义堂镇中心,但是,此时那辆车已经开走,义堂镇也很大,又到哪儿去找涂妙玉呢!
三人出了车之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没了主意。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派出所也关门了,想再查监控都不能够。
而萧展明天一大早就要到颦颦公司去确定直播的人选,不可能守在这里。
义堂镇不比商江市,人们睡的早,此时大街上已经空无一人,路灯也隔老远才开一个,黑黢黢、凉飕飕的,就像莱国那座在工业时代辉煌一时、在信息时代被抛弃的鬼城,要不是有萧展在,不要说安澜,就是横沙束明,都不敢太久待在这里。
横沙束明刷着抖音,看到有趣的地方,发出“呵呵呵呵”的笑声,安澜更感觉瘆得慌,抬脚狠狠地跺了他的脚一脚。
“你们怕什么,没有宾馆,大不了上华兴星辰基金会去坐一个晚上!我们基金会就在附近!我有钥匙。“萧展道。
”那里又没床,我还不如猫在车上。“横沙束明摸着被高跟鞋戳痛的脚掌,委屈地道。
他知道华兴星辰基金会什么模样,就是两间房,几张桌子,两个有窄又硬的沙发。
估计王心颖已经睡了,他又看不到那个美女妹妹。
况且他经常看到萧展收到王心颖的微信和电话,美女妹妹什么大事小事,连养的猫开心地笑了都会发给萧展,却装作从没看到他发过去给她的几十条微信信息。
美女妹妹把他的心伤透了。
萧展皱眉沉思,到底怎么把涂妙玉找出来,却想不到明天白天九点之后去查派出所的摄像头有一线希望之外,还有什么方法。
他在手机钉钉上,查看华兴和颦颦公司的人给他的留言,突然,手机顶部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