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萧展眉头微皱,沉声道。
“你这个叛徒,离开赵家才多少年,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
萧展忽然笑了,原来是那个**。
萧展十五岁上大学少年班之后,就没再回赵家了,等于离开了赵家。
萧展十五岁的时候,赵卓文也是十五岁,两人都还未成年,却互相完全看不顺眼。赵卓文看到在赵家寄人篱下的萧展,就会想起自己庶出的身份,这让他无法容忍。
这是赵卓文痛恨萧展的真正原因。
萧展知道,赵卓文口口声声骂他叛徒,不过是为了打起一面旗帜,让他在赵家有更多支持者罢了。
“原来是卓文啊!怎么,接手了漠河的烂摊子吗?哦,我说错了,以你的德性,只会趁人之危、巧取豪夺,才不会管自家兄弟的生死的!”
赵卓文被萧展说中,不怒反笑:“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叛徒强!在赵家吃喝了六七年,竟然怀恨赵家!你真是天下最没良知的恶棍、凶徒、无赖、垃圾!活该一辈子穷,你就该做个乞丐!满街乞讨!”
萧展微笑着,对着手机说:“乞丐,说的好!赵漠河成为了乞丐,你的这一天也不久了!赵家满门,都该成为乞丐,都该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在赵家,承蒙赵漠河看得起,竟然往他的饭碗里撒尿;承蒙赵卓文看得起,屡屡向赵锦昌打小报告,说他对赵家毫无感恩之心;承蒙赵锦昌和赵巢构看得起,每次在家的时候,就严密监视他,动辄打骂他!
萧展在十四五岁之前,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真相,不知道赵锦昌、赵巢构竟然是萧族的灭族凶手。不知道赵族人,个个利欲熏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那时候,他在赵家,只想做一个好孩子,他以为发生的一切不好的事,都是自己的原因自己的错。
他拼命读书,成绩拔尖,多次跳级,为的是想长大了有出息,为的是长大了报答赵家。
直到他在十四岁的时候,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他以为的好人,原来竟然曾举起屠刀,杀了他最亲的人;他以为赵家的人收养他,终究是对他好的人,原来不过是拿他消遣和泄愤而已!
“叛徒,牙尖嘴利,心思肮脏……赵漠河说有件事,要当面对你说。明日正午,东海雨花亭,你若不来,就再也见不到他了!过时不候!”
萧展的手机里传来了“嘟——嘟——嘟——”的长音,赵卓文已经挂掉了电话。
“你没事吧!师……学弟!”任优盈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萧展的身后,她看到萧展的脸色不好,关切地问道。
“没事!”萧展朝她笑了笑说道。
“看你的样子,从没见过你这么面上笑着,却看起来很是可怕的模样!你说的赵家,是商江豪门赵家吗?曾经发生过不愉快的事对吗?”
“真的没事!那个,任总,我想今天就查看一下颦颦公司的生产车间,你看可以安排吗?”
萧展岔开了话题,他并不准备将杀父杀母灭门之仇告诉任优盈。
他从北殿星回来之前,就被宗门告知十年之上的案子,不可以动用虎符。
这件他自己的事,萧家造纸厂失火,已经过去整整十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