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师父对我用过,出招凌厉,变招精妙,我曾败于此招,故而回忆过百遍后,思索出破解之法。后来我找你打架,你也用这招虚晃过一剑,这让我对这‘疾风追影’,有了更深层的了解。我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对于此招,我指不定比你理解得更透彻。”
他挥剑在虚空中比划,步伐飘逸,走出一个复杂的踏位,“小伙儿你注意看,我改了这处细节,那家伙根本没发现。只要你在对战中使出疾风追影,他必定会这样格挡,然后,这样闪避。届时,你的剑便可刺穿他的右胸!哼!想算计我,我就让他死于算计之下!”
听到此处,郭旭扬大声说道:“周老前辈,晚辈知那人是谁了。正是万重山!”
“什么?!”周伯翁及黄伊榕异口同声地问道:“昨夜万重山被这招伤了?”
郭旭扬左手伤重,不能抱拳,他只能颔首躬身,郑重地说道:“是的。晚辈多谢周老前辈!若非您的诱招,昨晚只怕我凶多吉少。”
他轻叹一声,“如此看来,倒是晚辈连累了华小姐。万重山是我师兄,他为了战胜我,无所不用其极。幸亏华小姐未受伤害,否则晚辈于心难安。”
周伯翁还剑入鞘,“啪!”的一声,把剑扔回床头,又一屁股坐回小凳上,“我说你这人啊……本就是我对不住你,给你这么一说,变得好像是你对不起我们似的。不管什么因由
。,我的确出卖了你,这就是我不对!”
见郭旭扬又想说话,他立马抬手止住,大声说道:“你别和我争!我小老儿不是一个敢做不敢认的人!错了就是错了,没有理由!”
黄伊榕看了看气红了脸的周伯翁,又望了望一脸犯愁的郭旭扬,抿嘴轻笑,“俗话说:事出有因,有因必有果。这件事情的起因,确是万重山想害旭扬。周前辈,这既不怨您,过也不在旭扬,是万重山太卑鄙了。如今大家都平安,旭扬虽然受了……点伤,但我一定会把他治好的。万重山已死,旭扬之胜也得益于‘疾风追影’,不如,这事就此揭过可好?”
郭旭扬握了握伊人的玉手,会心一笑,“榕儿说的对。周老前辈,晚辈尊您敬您,您若也认我这个人,我二人便都莫再揽责了。然此事尚未完全明朗,日后晚辈定找机会调查清楚。”
郭旭扬与万重山,乃是一对师出同门的师兄弟。对于本门剑招,两人都没有尽数掌握,各有缺失。铁从云因心系郭少侠,是以在重伤濒死的状态下,仍坚持将万重山的剑招,详尽绘出,并赠予郭旭扬。而万重山挟持华敏敏为质,逼迫周伯翁泄露郭旭扬的剑招,最终自食恶果。
师弟与师兄,截然相反的待人处事之法;真情与胁迫,天差地别的生死存亡结局。
“一招‘幻•幽冥’、一招‘疾风追影’。”郭旭扬此时,可以说是百感交集。
他很怀念逝去的铁兄,对周老前辈亦存感激之情。他很清楚:周伯翁虽然只是做了一个“小动作”,然在当时的情形下,对方其实是拿外甥女的性命做赌注。周伯翁即使抖露干净,亦是无可厚非。
郭旭扬时常会被洪一“骂”,骂他太傻,骂他不会为自己考虑。然而,这两招剑招,却恰恰是因为他“太傻”,而得到的回报。
他的心中,涌过一阵暖意。
周伯翁听罢郭黄二人的言语,时而苦笑,时而叹息。这两个小年轻已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他多少有些释然。“小丫头真是善解人意、蕙质兰心,我家敏敏可比你差远了,难怪小伙儿把你当宝贝一样护着。”
他忽然“歌兴大发”,摇头晃脑地唱了起来,“本来,本来我想捅自己,几刀,流血、流血才能,释怀!小两口儿人太好,嘿,一辈子的朋友!痛快!”他一面嘴里快速地又说又唱,一面双手在郭黄两人跟前晃来荡去,上上下下摆个不停。
郭旭扬与黄伊榕默不作声,两人偷偷对望,眨眨眼睛,都看到了彼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