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诗中故意用了“金墉城”,而非江湖中人惯用的“瓦岗寨”,其原因在于:秦琼曾在交谈中详述过“瓦岗寨”演变为“金墉城”的过程。不常用的“金墉”二字,便是更进一步的暗示。郭旭扬以诗示意身份,并相约与秦琼等人于今日戌时,在城东的“洛下沟”相会,以叙兄弟情谊。
那兵卒将长枪横在洪一及铁梦筝跟前,略显不耐地道:“帖子我会送进去,你们可以走了。”cascoo.net
“就……这么走了?”铁梦筝瞪眼道:“不请我们进去坐坐也就罢了,但至少我们也得等到秦琼的回复吧!”
“小姑娘啰嗦什么?叫你走就走!再不走就对你不客气!”
“你……”铁梦筝的右手迅速地摸上她发髻上的武器——玥丝竹。
“行行行,走走走。”洪一打了个“哈哈”,拦下了铁梦筝,小声嘀咕道:“小筝,妄动不宜。”
深夜。洛下沟。
风冷雪厚,四下无人。洛阳城早已进入宵禁时间,整座城市被飘飘而落的白雪所覆盖,家家户户灯光渐熄,房檐下已挂满了晶莹的冰柱。
郭旭扬四人在马车内等了大半夜,车顶积了厚厚的一层冰雪,却始终等不到秦琼及程咬金。
“要么是帖子根本就没送到秦琼手里,要么是秦琼根本就出不了门。”洪一懒洋洋地看着不停向外张望的郭旭扬,“这王世充也真够狠的。不知道那秦琼到底哪里招惹到他,竟让这么一个沙场宿将‘坐活牢’。”
“老洪,你说他们会不会有危险?”郭旭扬的目中难掩担忧之色。
“不好说。”洪一摇了摇头,“或许现在没有,但以后未必没有。”
“洪大哥所言极是。”黄伊榕接过话头,“王世充此人表里不一、睚眦必报。若秦琼真的得罪了他,只怕……”她的话,没敢继续说下去。
“我要进去找他们!”郭旭扬的语气十分坚决。
“一起去吧,多个人就多个照应。”
在这狂风暴雪的夜里,围守“秦宅”的士卒们很多已是抵受不住。在“军令”的威压下,他们不敢找地方遮蔽风雪,甚至连坐下歇一歇都不敢,只好倚靠着撑地的长枪,站着打起了盹儿。
郭洪黄铁非但武功极高,轻功亦是极好。他们趁防守的空隙,身形疾闪,飞身进入宅院之中,并未惊动守宅之人。
四人进入府宅,看到里面并无巡逻守卫,便放心了许多。整座大院建得颇具规模,四进四出,估摸着约有数十间屋舍。宏宅内的布局也极为得体,红梅映飞雪、小桥跨冰湖、秀石砌假山,朱廊绕碧亭。这偌大的居所内,就连直棂窗的一条条窗框上,都是不染一丝尘土,显然是有人每日细细清扫打理。
郭旭扬打了一个手势,另外三人会意,各自分散开来,凝神屏气,在院内四下搜索。他们发现,屋内竟都有人居住,这么多间房舍,竟没有多余空缺,而所住之人有很多老弱妇孺。他们当即明白了:为何单凭宅子外那些虾兵蟹将,却能
。将秦琼、程咬金这两名虎将困于舍内?原来被软禁的,不单单是秦程二人,还有他们那些不懂武功的家眷亲属。
只不到半柱香的工夫,他们便找到了秦琼之所在。此时已是亥时,秦琼早已拥妻入睡。听到卧室内此起彼伏的轻鼾声,隐身屋外的四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心照不宣地想到了一处:郭旭扬的拜帖,果然没有送至秦琼手中。否则以秦琼的性子,若明知自己被迫爽约,定然心急如焚,怎么可能睡得如此安然?
秦琼虽是习武之人,且武功高强,然在郭洪黄铁刻意噤声的情况下,却也是完全察觉不到室外的异样。
郭旭扬故意轻咳一声,低声叫唤了一句,“秦将军。”
“谁!”秦琼从床上弹起身来,手已摸向靠在床尾的四棱双锏。他这一惊着实不小!究竟是谁能近在咫尺,而自己却浑然不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