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了。该叫什么好呢?……”她的眼珠子“骨碌”一转,轻笑道:“不如就叫‘杨靖文’吧?”
“杨靖文?为何会是这个名字?”郭旭扬皱了皱眉,语气有些生硬地道:“它是……你朋友的名字么?”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黄伊榕朱唇轻抿,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好笑,“旭扬……他这是在吃醋么?”她并不想他有所误会,便赶快解释道:“我可不认识什么杨靖文,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兴许是觉得这个名字比较文雅吧。你若不喜欢,我们再换一个便是。但‘郭、旭、扬’这三个字,都是不能留的,做戏得做全套。”ωωw.cascoo.net
听到黄伊榕如此说,郭旭扬才“放心”下来,“听你的,就用这个吧。只是接下来在人前,我也不能再唤你‘榕儿’了,还是叫回‘黄姑娘’吧。”
“嗯。”黄伊榕点了点头。
郭旭扬感到有些许无奈。他在腥风血雨的江湖中滚打多年,虽有防人之能,却无害人之心。他自小受教于他的师父,心怀善念。心中坦荡的他,甚至连欺谎之言都极少说得出口。很多时候,他情愿选择“不说”,也不愿开口欺骗。
他想起自己一个月前在“雷虎寨”内,不得已假借“李英”之名,诓骗了华敏敏。但才出寨子没多久,便被当众拆穿。他深知自己的“说谎能力”有限,而如今他一心想探查“龙瀛剑赏剑大会”的始末,却又不想牵扯其中,所以只能以另一个身份,与黄伊榕同去长安。他心中思索:“后续应尽量避免与人过多接触,以免露出破绽。”
接下来的数日,郭黄二人便在马车内疗伤及运功。在“莲师”的作用下,郭旭扬的伤好得很快,而黄伊榕修习“八风慑服”的内功心法,也将内力提升回十成。期间黄伊榕收到青鸟传书,得知秦王李世民请求她尽快赶回长安城的消息,是以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让车夫老王再快了那么一点儿。
因孤男寡女同处一辆马车,恐招人非议,故待到长安城郊外,郭黄二人便弃了马车,换上两匹骏马,策马往长安疾驰。终于于赏剑大会的三日前,他二人抵达了长安城。
长安城内外的防卫,较平日严厉了许多。然郭旭扬以“唐王府国定钦使”黄伊榕的朋友的身份,却未被要求索要文书印鉴,以证身份,便可直入长安。
进城后,他二人便放慢了速度,让马儿在街道上缓缓行走。城内的人事物映入眼帘,郭旭扬心中感慨:这长安城,他已是第二次来了。
他头一回到此,此城名字还是“大兴”。那时隋炀帝杨广为了在外邦人前彰显他“大隋国”之
。繁荣昌盛,特意下令将大兴城内外全部重新修整粉饰一轮,并命人用绫罗绸缎围树而挂,店铺街角摆满珍稀。看着像是国运昌隆的盛世之景,却如何瞒得过一路走来,看尽城外百姓饥寒困苦的郭旭扬的双眼?杨广只顾颜面而置百姓死活于不顾,这让郭旭扬极为厌恶。
如今故地重游,郭旭扬的心境却泛起一丝波澜。他之前虽在车内养伤,却也未放过沿途的民生百态。步入“唐王府”的界域范围之后,外头那因各方势力相互杀伐而枯骨成山、荒冢遍野的凄凉之态,在“唐王府”内却平和了很多。而李渊更是将“坚壁清野”四个字,在长安城内外严格执行起来。这不论是对城外战事防御,抑或是对城内充盈物资,都是大有裨益的行事之法。
城内街道笔直,可过车马、可走行人。屋宇鳞次栉比,门户大开,熙攘非凡。不少屋檐的檐角上悬挂着象征美好顺遂的玉石风铃。风铃在轻风中摇摆,与酒庄旌旗、刻字牌匾等事物,汇成一幅独特的风景画。
正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郭旭扬于这乱世之下,游历四方多年,对于国运兴衰,自有他的一番感悟。他认为“粮价的平稳与商铺的多样”,很大程度上能从侧面反应出一个国家的实际情况。他了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