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着实担心她的身体,并不想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他起身欲追赶,却牵动了伤患,被利石贯穿的双脚及后背的伤口立时崩裂开来,鲜血渗涌而出。一股锥心的疼痛之感,瞬间侵袭着受了极重内伤的他,他一阵晕眩,忙扶住石壁,方才站稳。
黄伊榕感觉到了郭旭扬的“不对劲儿”,便又跑了回来,轻叹一口气,“好了好了,我不走。你快坐下!”
正当她扶着郭旭扬坐回原地,为其处理伤口之际,洞外传来一阵鸟鸣之声。
“是青儿!”黄伊榕听出是给她传信的青鸟的鸣啼声,便对郭旭扬道:“青儿一定是带来了什么消息。洞外布了‘八阵飞石’大阵,它进不来的。我先出去一下,你乖乖地在这里等我,不许乱动!”
郭旭扬哑然失笑,默默地点了点头。被别人命令“乖乖地”做某事,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这世上除了师父他老人家之外,又多了一个让他“乖乖做事”的人。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黄伊榕走进洞中,坐在了郭旭扬的身边。
“青儿来信说:‘西魏王’李密率部众投奔至‘唐王府’了,但秦琼、程咬金等几个你相熟之人,却没有跟过去。”
黄伊榕最近收到的密报,都会毫无保留地告知郭旭扬。她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说:“她与郭旭扬之间,应当不分彼此才对。”然她身为“唐王府国定钦使”的身份,对
。外泄露机密,确实欠妥。所以她每次都会给自己找一个很有力的借口。此次她的理由是:反正李密投唐此等大事,想瞒也是瞒不住的。更何况秦琼、程咬金等人与郭旭扬交情非浅,他肯定很关心朋友的情况。
“果然‘西魏王府’的兵众,即使退至太行,亦是守不住了。人心思动,即便占据优越的地利,亦是枉然。”郭旭扬一阵感叹,“‘西魏王府’乃是众多番王势力中极为强盛的势力之一,然倾覆也不过月余光景。不知这天下究竟谁能战至最后?”
黄伊榕也有些感慨。“西魏王府”鼎盛之时,曾将“唐王府”压得抬不起头来。李渊甚至要修书李密,对其大肆吹捧,才争得少许喘息之机。如今整个诺大的“西魏王府”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而昔日风光无限的“西魏王”,更是沦为了李渊的臣属。她越来越坚信她的师父推演的格局:最终将会是“唐王府”争得天下。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与你有关,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何事?”郭旭扬不禁谨慎起来。他隐隐感觉黄伊榕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不简单。
“‘唐王府’准备于本月二十五日召开‘赏剑大会’,赏的便是那‘龙瀛剑’!”
“什么?!”
黄伊榕摇了摇头,“我也很奇怪……此前师父给‘唐王府’出主意,让他们昭告天下说:他们夺得了‘龙瀛剑’,这点我可以理解。毕竟真真假假,无人定论。而以‘龙瀛剑’为由头,当能吸引不少尚摇摆不定的人,下定决心前来投唐。反正‘唐王府’戒备森严,也无需担心会有人来盗取这并不存在的宝剑。可是……”她的秀眉拧到了一处,“他们现在却要召开什么‘赏剑大会’却是何故?我很肯定‘唐王府’并无‘龙瀛’,难道他们打算拿一把‘假剑’示众于天下?他们就不担心被识货之人拆穿?”
郭旭扬沉吟片刻后,道:“此事确有蹊跷!榕儿,我与你一同去‘唐王府’一探究竟。”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们‘唐王府’添乱的。”他的言外之意是:至少他不会当众揭穿“唐王府”给天下之人鉴赏的是一柄“假剑”。
“嗯。我们雇一辆马车吧。你可以在车里养伤。”
郭旭扬的眉眼间透着笑意,“我的伤自然是要养的。你是不是也该考虑提一提你的内力呢?我既然说了与你同行,你不用再担心我跑了吧?”
“你……”黄伊榕瞪了郭旭扬一眼,在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