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费心。”
“你再啰嗦信不信我点你哑穴?”黄伊榕的嗓音更大了些。
郭旭扬苦笑地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我本不愿给他人多添麻烦,但正如黄姑娘所言,确实也快撑不住了……索性就在这道观中休息静养几日吧。也好将许道长之事详细告知马道长。”于是向马道长点了点头,道:“如此,在下叨扰了。”
黄伊榕静静地看着小道士带着郭旭扬渐行渐远,呆呆地站在原地。
郭旭扬回了三次头,四目相对、无言相望三次之后,终于不再转头。
在郭旭扬行出十丈开外之后,黄伊榕转过身去,朝道观的正门走出两步,却又停下。用力地咬着嘴唇,像是要将它咬出血来,最终猛地转身,追上了郭旭扬:“等你伤好了我再走。”
郭旭扬看着身边的少女,苍白的唇角钩起一道弧线,双眼依然如此明亮。
“等一下!”练武场上的御剑山庄庄主穆剑宗大喝一声。
穆剑宗抢上一步,拦在郭黄二人面前,“郭少侠既然来了,何不趁此机会,当着众武林正道人士之面,将龙瀛宝剑拿出来鉴赏一番,也好让大家都开开眼界?”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皆为之动容。
郭旭扬冷冷地盯着穆剑宗,剑眉一挑,道:“抱歉,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你……”穆剑宗虽已涨得老脸通红,却奈何不得他半分。郭旭扬已拒绝了他的要求,身为一派宗师的他,总不能当众来硬的吧?
只听信义门掌门万重山大笑一声,“郭老弟,你走你的!谁要与你为难,就是和我万某人过不去!”他这话,显然就是说给穆剑宗听的。
郭旭扬向群豪抱了抱拳,朗声说道:“多谢万大哥!诸位,在下失陪了!”说罢,与黄伊榕及小道士向道观内堂走去,留下群雄站在门外面面相觑。
全清道观的客房通透而素简。房屋内,卧床、长柜、圆桌、木凳,再加上倚窗的两张竹椅,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两位小道正在给躺在床上的郭旭扬治伤。黄伊榕远远地坐在靠窗的竹椅上,眺望着窗外的
。景致,仿佛屋内与她共了两日患难的郭旭扬,她根本就没有看到。
马素踱步进屋,问道:“子诚,郭少侠伤势如何?”
一个正在给郭旭扬包裹伤口的小道赶忙起身回道:“回师父,伤得有些重,但当无性命之忧。”
郭旭扬坐起身来:“马道长,今日贵观可是有什么祭典?”
马素知他问的是:为何一向隐世的全清道观,会聚集了这许多武林人士?他一声叹息,并未回答。
子诚小道瞧了师父一眼,插嘴说道:“郭少侠有所不知。今天本是我师父与二师叔交接掌门之位的日子。我师父想潜心修道,原打算将掌门之位传予二师叔。却不料二师叔他……”
马素沉声道:“二弟是个守时之人,按理说此番大事,早几日他就该返回观中,但直至今日仍未见他的踪影,贫道已料他是凶多吉少。”他调整了一下情绪后,继续说道:“现二弟仙游,贫道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掌门人选,所以大多数应邀而来的豪杰均已相继离去,只有御剑山庄一派、卓君宫一派和一位名叫‘白清陌’的来历不明却又武功不凡的女子,尚留在本观之中。”
郭旭扬皱眉道:“卓君宫?可是少华山上的卓君宫么?”
马素手挥拂尘,点了点头。
“白清陌……”郭旭扬沉吟。用余光瞧了一眼远坐在窗边的黄伊榕,心道:“她也是一位来历不明却又武功不凡的奇女子。”
马素不知郭旭扬心中所想乃是其他,以为他想追问白清陌的身世,遂道:“此女子可以说是不请自来的。我观虽小,但向来不拒四方来客,故而虽不知她的底细,却也一直以礼相待。如今众人已走,她却还独自留下,不知是否另有所图。”
郭旭扬朗声一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