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宋大人查出了什么?”商陆在一旁道。
“我与宋大人兵分两路,我去查榷场,宋大人去鄜州县衙。宋大人本想借着官府之力去暗中查一下失踪的官牙子,但是审查今年和往年的案卷时发现有十七名罪犯没有复奏就被匆忙问斩,
宋大人觉得此事有蹊跷,便将他们的名字记了下来,我一看名单,他们就是那些失踪的官牙子。我们再三考虑,觉得此事有官府参与,比我们想的更为严重。”
“那魏大人在榷场查到了什么?”阮思礼问道,
“我去榷场查探一番,本来什么也没查到,但是我看到宋大人记下的那份名单我就明白了,那些出事的官牙子都是评定铁矿、铁器和骏马的官牙子。”
几人听到后神情瞬间一肃。铁矿是制造兵器的原材料,马是作战良骑,为了免生动乱,鄢朝律法明确规定要严格控制铁矿买卖,对于矿石的纯度和数量以及骏马的数量都严格约束。
魏大人又道“此事的发展已非我与宋大人可以控制,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宋大人进京将此事禀明陛下,但是没想到宋大人他还未到郢都就身故了。”魏大人满脸痛惜。
“宋大人一定是被灭了口!”
“魏大人为何如此说,宋大人的尸体经仵作验过后是坠马后撞击头部,和颈部骨折,摔死的。”阮思礼在一旁说道。
“不是,定然不是摔死的!”魏大人一脸悲壮。“宋大人身故的消息传来不久我就收到了一封信,那是一封警告信,他们以我的妻儿做要挟,让我不要再查下去,也不要向任何人透露这件事,他们警告我到此为止!”
几人皆神情严肃,唯有苏木衍主仆二人神色不明,若有所思。
“青石,你且将魏大人送回府,吩咐下去,从现在开始寸步不离地保护魏大人和他的家人。”
“是。”
“魏大人请。”
魏大人感激地看了一下苏木衍,然后恭敬地行了礼,和青石一起出去了。
魏大人离开后屋内一片寂静,几人都在思考判断魏大人方才说的话。
“若是魏大人所言属实,此事非同小可,将关乎我鄢朝社稷安稳和朝政安定,需得从长计议。”苏木衍思考后神情严肃。
“魏大人是陛下钦点的鄜州藩司,他为人清正宽厚,治理榷场公正无私,深受两国边境百姓爱戴,他说的话应当不会有假。”阮思礼道。
“司琳,去派人暗中盯着魏时。”
“是”司琳领命便出去了。
“阿衍是不相信魏大人吗?”商陆在一旁道。
“以防万一罢了,此事不简单,若真如魏时所言,此事牵连甚广,需谨慎对待。”
苏木衍看了看窗外,明月高悬,星星零落地散在夜空上。
“今日便到这吧,你们先回去休息。”
阮思礼和商陆走后,苏木衍一个人坐在窗前,看向外面,四下无人,只有偶尔的犬吠声,不知是谁家的。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门开的声音,苏木衍转身看向门口,司琳走了进来,
“公子”她恭敬地行礼。
“阿琳为何去了那么久?”苏木衍看向她,探究道。
苏木衍吩咐随行的暗卫在城外落脚,等他的命令行事,以司琳的功夫一炷香的时间便可来回,但她今日却耽搁了很久。
“属下在回来时走错了路,多绕了两条街,所以耽误了些时辰。”司琳小心恭敬地回答。
苏木衍没有错过她眸中闪过的一丝慌张,若有所思道“听说这鄜州兼融两国风俗,甚是热闹,阿琳明日也可去看一看,熟悉一下这鄜州的景,以免以后再走错了。”
“是”司琳又是一派从容淡定的样子。
之后又是一室的安静,苏木衍看了看她,转身向里间走去,司琳跟着他,很自然地铺好床衾,为他宽衣,然后端来温水让他净面,她则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