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快马加鞭,比苏木衍早五日到达鄜州。
“公子,属下在鄜州打听了两天,并没有听说有官牙子失踪,
而且属下根据户籍去寻找他们的住处和家人,但是每寻到一处都说并不认识此人。”
“你所寻的住处都是何人居住?”
“都是普通百姓,
我向周围的人打听了,都说他们都是从祖辈就住在那儿,已经很多年了。”
苏木衍闻言,眉头微蹙。
“若是如此那就蹊跷了。”商陆在一旁说道。
“对啊,一下子斩了十七人,而且还是对两国贸易很重要的官牙子,怎么会没人知道呢?”阮思礼疑惑道。
“公子,属下还听说,审理这个案子的县令梁山是个为民的好官。”
青石禀道。
“奇了,真是奇了!”阮思礼在一旁冷笑道,又带着讽刺的意味,
“宋大人以性命送来的消息,就这么被抹掉了,呵
这鄜州可真是安宁祥和!”
众人皆知这番情景定是有心人刻意营造的。
“青石,你拿着阿陆的令牌,去将鄜州榷场的藩司请来。”苏木衍道。
“是”商陆将令牌给了他。
从客栈到藩台要一个时辰。
一行人舟车劳顿,还未休整就听青石汇报。
现在青石去请榷场藩司,等着也是等,所以他们收拾之后便下去吃饭了。
鄜州地处两国交界,文化和风俗也融合两国特色。光看这些酒菜就与别处不同,再看这街道上既有西梁人又有鄢朝人,还真是展现了两国的友好。
这一行人在楼下吃饭,个个儿都是丰神俊朗、龙朝凤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司琳专注地吃着饭,阮思礼看着她,又看了看她旁边的剑,
“阿琳这剑与之前的不一样了,不过这把剑看着比之前锋利不少,锐气十足啊。”阮思礼的神情意味不明,苏木衍在一旁认真地喝着茶,商陆无奈地看了看,然后又事不关己的吃着饭。
“阮大人,这剑是公子赏的。”司琳说道,她眼眸清澈,神情也是清冷,但她总是有一种单纯无辜的眼神。
“是公子赏的呀”阮思礼的话语稍抬声调,有一丝狡黠,同时眼含深意地看着苏木衍。
欧阳大家铸的锁水剑,以玄铁为基,捶打九九八十一天方成初形,又经烈火淬炼七七四十九日,反复操作多次方成此剑,欧阳大家是北狄人,他将此剑赠与了北狄王,后来北狄遣使鄢朝便把这剑送给了鄢朝皇帝,也就是当今陛下,他也只是在陛下那见过。
想到陛下那爱不释手的样子,啧啧。阮思礼这次可真地知道阿衍是认真的了。
吃完饭众人皆上了楼。
“藩司管理榷场,十七个官牙子失踪他不可能不知道,
但他若知道为何不上报?”阮思礼道。
“这些暂时还不明朗,须得等青石回来方能确定。”商陆回道。
“不过眼下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榷场事关两国,能做到如此周密肯定和西梁脱不开关系。”
“还有那片锦缎,之前我进宫问过陛下,当年西梁与先皇议和时,先皇为彰显我鄢朝上国风范和文化繁荣,赏了一批宝物给西梁,其中就有宋锦。”苏木衍又道,“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只有陛下和当时几个将领。”
商陆在一旁神情严肃,“与顺天意同人意,万世千秋拥圣君。这句话到底是意味着什么?这背后之人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