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竟然如此胆大,敢谋杀亲王!”阮思礼愤然道。
“陛下一直未立后,大皇子生母琴妃和三皇子生母安妃为了后位明争暗斗地最凶猛,此次立储也关系着这两位娘娘以后的命运,他们肯定心急,想要铤而走险,
况且帝王家的争斗最是残忍,要有如履薄冰的谨慎,一步踏错便会掉入万丈深渊”苏木衍垂眸看着自己的腿,回忆着什么。
“阿衍”商陆叫到,眼中带着担忧。
“嗯”
苏木衍回过神,问向阮思礼“那队北狄商人现在在何处?”
“他们在郢都中心区有处院子,一行人都在院子里落脚。”
“派人盯着他们。”
“好”阮思礼看着他。
“我们各自回府吧。”苏木衍平淡地说。
商陆和阮思礼看了看最终没有说什么。
长安街上,苏木衍撑着拐杖缓慢的前进,来来往往的人从他的身边穿过,他是遗落在人间的孤雁,孤单又寂寥。商陆和阮思礼在不远处跟着他,眼中是担忧也是了解。
想到了以前,苏木衍还叫萧衡的时候。如果不是那件事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先皇最宠爱儿子。
他虽出身皇室但从不沉迷于享乐,反而更严格要求自己,修炼武艺,苦读兵书,研习兵法,与军中将士同食同寝,十六岁便请战沙场,击退北狄来犯军队,签订台畔之盟,自此北狄士兵不敢南下一步。
但一年后西梁来犯,先皇御驾亲征,钦点萧渊,萧衡陪伴左右。
两军对阵,西梁地势崎岖而且还有有一队精兵,强于寻常士兵百倍。萧渊和萧衡分别带两路人马从侧翼进攻,但他们二人因军中细作皆中埋伏,萧渊被石燕谷,萧衡被困铁树岭,苦守两日,弹尽粮绝。
萧衡被带回敌营,没过多久就听见鄢朝大胜,鄢朝皇帝亲取西梁大元帅首级以祭死去的的将士。
西梁皇帝的怒火全部撒在萧衡身上,用尽极刑,也喂给他毒药,但始终留着他性命,因为要和鄢朝皇帝谈判。
多番谈判,最终以西梁撤军,永不犯鄢朝边境,而且鄢朝皇帝还在两国边境十三州设立榷场,互市贸易,以彰两国友好。
西梁使臣将萧衡送来时奄奄一息,十七岁的少年没有生气地躺着,模糊间他看见了父皇和皇兄。
先皇以萧渊和萧衡为饵,从侧翼进攻,分散敌军主力,特别是那队精锐骑兵,待时机一到,皇帝率领大军兵分两路,一路直奔敌方展开厮杀,对方兵势渐弱,他们的大元帅被取了首级,而另一路军队去了石燕谷支援萧渊,援军一到,前后策应,萧渊取得了胜利。
军帐内,两天后萧衡转醒,但军医诊治,他的腿难以恢复,体内也有内伤,以后是无法骑马拿剑了。
了解一切后,他并没有愤怒,既然上了战场,他就有了马革裹尸的准备,但他满眼的全是疑惑还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皇帝让所有人都出去,
“为什么”萧衡平淡的问道,但若细致看他,可以看到他虚弱的薄唇紧抿,牙关紧咬。
“渊儿是将会是下一任皇帝。”简单的话语也带着天子的威严。
萧衡笑了一下,似是讽刺,也是淡然,
“你身子还很虚弱,先休息吧。”
皇帝转身离去,走到门跟,他转身道
“衡儿,你依然是朕最疼爱的儿子。”
呵,帝王心,何其深。
就这样慢慢的走着,大概一个时辰看见了宣王府的大门。
他的腿也有些酸痛,吃不住力。
苏木衍转身看向商陆和阮思礼,他一直知道他们两个跟在他的后面。阮思礼快速地将轮椅推到他的面前,
这时司琳从府内迎了出来,行了一礼,
“公子,两位大人。”转而接过轮椅,推着苏木衍。
“司琳啊,我们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