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表演,冯周洲为芮阳唱了那么多的情歌之后,却觉得自己现在对她开口的才是表白。
阿木酒吧的围墙旁种上了很多一米高的草,舞台搬到了户外,背景是一辆红色的自行车,四周又添置了一些陈旧甚至是老掉牙的摆件,让这个本就一副古董做派的酒吧显露出贫穷。
这是冯周洲为芮阳准备的一场接风party,他穿着一条朋克风的土黄色短裤,白色的紧身背心,做旧处理的宽大牛仔外套,平日里总是精心打理的头发朴素的贴在头皮上,抛去了脂粉的油腻,带出一股清爽的少年感。脚上一双手绘AF1,在之前反复的涂鸦上又画了两个显眼的红色爱心。
芮阳并不在场地正中或是前排,她挑了厅里边缘的位置,离舞台虽远却能看得更广阔。穿着宽松的白色九分裤和一件浅蓝色不规则剪裁衬衣,后背从后领的位置一直往下开了大概二十公分,露出一串珠子似的脊骨。
她搅着吸管,歪头看着台上正在与乐队耳语的冯周洲,不经着迷。
冯周洲跑过来在芮阳对面坐下,撅着嘴要讨饮料喝。衔住了吸管,又恬不知耻的热辣辣看着她。
不知道是因为喜欢他,所以他的长相都在自己的点上。还是因为他长到了自己心里,才喜欢过他。长得好看男人的芮阳见过不少,冯周洲的帅气勉强还是能够排进前五,当然那前四就是真的帅到能调重众口的那种了。
她仔细端量着冯周洲,这是她在成年后如此细致的观察他,虽然还是原来模样,但和小时候不同了。脸盘子没原来那尖,皮肤也粗糙的埋着不少胡渣。
他眉眼长得都好看,虽不是标准的剑眉星目,好在眉骨高,撒开的眉尾带着粗狂中和了扇形桃花眼的水波,没那么重的脂粉气。山根不算太高,鼻梁却高挺,自然红润的双唇饱满,有着极其漂亮的嘴角,用娇艳的玫瑰形容是一点也不过。只是,明明一副男人味的长相,还一直把自己往花美男糟蹋的行为让人很迷惑。
芮阳伸手触摸他的脸颊,糙剌剌的,又往上揉捏他的耳垂。
他原是有耳洞的,不过已经没在带耳饰,只能摸到两粒硬硬的小球。
“干嘛啊?”冯周洲被摸得不好意思了。
“冯周你多高了?”
“179。”
“饮食不错。”芮阳收回手。
“你想夸我别不好意思。”冯周洲脸皮够厚。
“不敢夸你,怕你膨胀。”
冯周洲挂在脸上的笑不添杂质,抵得过太阳。他露出整齐的牙齿,微微低头轻咬嘴唇,突然将手放在芮阳头上,肆意弄乱她的头发。
“我只要看着你,心脏就膨胀了有100倍。”
说完就鬼马的跳走。
他逃到人群中捂住脸,像是抱着一捧炭火,头顶散发出100度的蒸汽。完蛋,心脏已经膨胀到1000倍了。冯周洲这时才明了为什么爱上一个人,就会把心掏出来给她。
他想哭,又想笑,想像一串鞭炮噼里啪啦的上蹿下跳。
如果此刻递给他一张船票,他立马就能躺在蜜月的大床上。
***
“尽管口袋与脑袋空空,我仍喜欢云游,我的朋友很多,我的快乐很长,我的眼睛很大,装下了高山、雪原、大海、夕阳,以及我的爱人。anyway,lifehasbe***ericherbythelove。”冯周洲扶着话筒左顾右盼,“so,Well***erichparty。”
嘈嘈的贝斯声响起,他双手握住话筒,挺直身体乖巧的环视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芮阳身上。
“ข้างบ้านเขามีคอนเสิร์ต
隔壁有音乐会
เขาว่ามีเบิร์ดกับพรศักดิ์ปะทะกัน
他们说有多种乐器混合在一起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