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亲亲儿子烧的!”
李茹带小学生久了,说话都黏黏糊糊,什么小朋友、亲亲、可爱这些词,张口就来。
“铲屎官,不要怂!男人就是一个字,干!”
哈士奇艰难吃完一整块鸡胸肉,正愁着没处发泄,看着自己铲屎官愁苦的面容,心情顿时就爽了。
铲屎官不高兴,它就狗生happy了,欧耶~
张朝阳在亲妈和亲狗子的不断催促声中,一步一步走去客厅,张建国看到旁边有人坐下,只余光瞥了眼,没说话。
沉默让人尴尬,沉默让熟悉的人更加尴尬。
“咳咳。”张朝阳最先扛不住,自找话题,“爸,你看的什么报纸啊?”
张建国抖了下报纸,指着版块最上面几个特大红色字体,“眼睛没瞎?”
张朝阳这才注意到,人民日报四个大字,特别显眼,就杵在他眼皮子底下,两者视线距离不过五十厘米。
这就很尴尬了!
“那什么,爸你最近工作忙不忙?”
“就那样,年底琐碎事儿多一些。”
“那你身体怎么样?”
“一般。”
“那你……”
“你有话直说。”张建国眉头皱起,这儿子怎么出国一趟,变得婆婆妈妈的,“你在国外这半年,都干什么了?”
这事情好说,到了自己的主场,张朝阳张口就来,很快就把这半年在国外的锻炼一一告诉张建国。而且说到兴头上,还不忘自己加以补充,大段大段的用着描述性词汇。
儿子讲的生动,父亲听的认真,李茹看着客厅和谐的一幕,招呼两只狗子出门散步去了。
张朝阳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结束时嘴巴都干了,嗓子冒烟难受。
张建国递过去一杯温水,“我不懂你们的专业,不过你师父觉得你还行,那就还算不错,以后在研究所继续努力。”
多余的字一个没有,张建国看完报纸,起身准备去书房。
“爸!”张朝阳忽然喊了声。
张建国回头,眼神示意,像是在说“还有事”?
张朝阳深深吸了口气,压住颤抖的小心脏,快速站起来。他冲到他爸跟前,使劲把人抱住,但马上又快速分开。
“咳咳,那个,我就是表达下谢意。在国外这半年,吃了些苦,才知道你们养大我不容易,爸!你辛苦了。”
张朝阳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说完扭头就走,直奔自己房间。
听到关门声,张建国还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忽然轻笑出声:“这小子!”
哈士奇溜达完回来,急于吃瓜,急吼吼就往自家铲屎官房间冲。它熟练的用爪子开门,然后扭着身躯挤进去,又啪一下把门带上。
“铲屎官,快说说,你抱没抱张爸?”
见人不搭理自己,哈士奇自顾往床上冲,把毛茸茸的脸怼到对方身上,很干脆的用舌头舔。
“唉?铲屎官,你的脸好烫?怎么红了?”哈士奇一脸莫名其妙,它的舌头也不热啊!
张朝阳霍的转身,很干脆把脸埋在枕头底下,“先让我死一死。”
第二天,张朝阳起床吃早饭,已经跟没事人一样了,果然脸皮比他想象的还要厚一点。
张建国临走前提了句,“你既然休假一个月,那就去乡下看下你爷爷奶奶,他们念叨你很久了。”
张朝阳“嗯”了声,“我本来就打算今天去,我把两只狗子都带去,就住在乡下了,地方大,它们也有的玩儿,你们下班回来也能轻松些。”
在家里也待了两天了,可是父母要上班,早出晚归的,家里就他一个,总感觉不是滋味儿。
吃完早饭,张朝阳收拾换洗衣物,再带上一大袋的狗粮,携带两只狗子下乡了。
快要进村的时候,眼前的山坳和一眼望去大片的田埂,潺潺流水、鸟鸣声声,张朝阳的心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