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阳知道这种脑神经测试之后,会有些所谓的后遗症,就像做无痛胃镜,有些人对麻醉高度敏感,醒来后会恶心呕吐头晕目眩,他大概就是差不多的症状,只是属于轻症。
哈士奇和小麻雀对他如此关心,让他心里很温暖,只摇头说:“我没事,只有一点点不舒服。”
“张朝阳,你哪儿不舒服?”胡勒的声音忽然从后背冒出来,直接吓到一人两只。
张朝阳感觉自己灵魂都飘了下,而哈士奇和小麻雀,都是呜呜哇哇的乱叫,冲着胡勒一声声控诉。
“胡勒,你不要装鬼,晚上我要去你房间吓你。”
“胡勒哥哥好可怕,你为什么总是从别人后面冒出来。”
张朝阳轻轻安抚两只,抬头看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胡勒表情一秒激动,直接滑跪到张朝阳身边,搂住对方的脖子,“方澄姐要回来了!”
“你从哪儿听来的?”
“这还需要听么,我刚和方澄姐通话,她亲口告诉我的,我本来以为他们还要再过一个月才回来,没想到竟然提前了!”
胡勒知道自己的行程安排,等大师伯他们回来,在临江市稍作休息调整,他就要跟着一起出去了。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如今方澄要回来就是一个预示信号,这怎能不让人激动?
可是他和张朝阳也相处的很好,兄弟感情也算深厚,一时之间还真是舍不得,“你要是跟我们一起走就好了,到时候我们师姐弟三人一起,所向披靡!”
张朝阳无奈失笑,这事情怎么可能呢,楚青是什么样的人物,他这样的资质,就算对方是大师伯,也不可能带着他的。
虽然心里有点羡慕,不过他知道自己的本事,很快就调整好心态了。
结果下午刚上班,何孟来就把他叫过去,说起了这件事,“澄澄先回来,你大师伯还得过半个月左右,你那只狗抓紧时间做完手术,然后把它送回你老家去,准备准备和胡勒一起,跟着你大师伯出去见见世面。”
“师父?!”
“我话说在前头,你那只狗我是不可能带的,你一走可能就得大半年,我可吃不消和它朝夕相处。”
何孟来赶紧拒绝,想当初带哈士奇的那几天,这狗子就把他折腾的要死,他深刻的感受到养狗人的辛酸泪,一想到要照顾哈士奇大半年,他的魂儿都飘走了一半。
“你要是不想送回老家,那就找你朋友暂养,我反正不答应。”何孟来语气坚决,绝不给自己徒弟任何求情的可能。
张朝阳却摇头,“师父,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想问你,和胡勒一起出去,这是什么意思?”
话说出口,他的心就砰砰砰跳的厉害,上午还在羡慕人家呢,结果下午就被天上掉馅饼儿,这感觉怎么就这么不真实呢!
“你大师伯在野外动物的勘察和研究很有一手,他这些年到处奔波,攒了不少经验,整个就是行走的大百科。你和胡勒不跟着学一些,白白浪费资源。”
这是何孟来和胡新研两人共同的认知,自家大师兄本事大啊,赶一只羊是赶,赶一群羊也是赶,反正要带着澄澄出去的,再捎带两个凑数,也不成问题。
“你大师伯这人,对小辈比较严格,你跟着他出去,万事都要上心,多想多问多做,不要怕出错,就怕什么都不做……”
还没走,何孟来就已经开始做交代了,因着自己徒弟是唯一一个没有和楚青相处过的,比起胡勒,他确实更担心张朝阳,于是将自己大师兄的一些习惯癖好也说了说。
张朝阳感动于自己师父的细致,仔细听着,又觉得不够,干脆打开手机录音,将这些良言全部记下来。
“你这是干嘛?”何孟来看的一脸懵。
张朝阳笑的憨憨,“师父你说的太多,我怕记不住,录下来了,等回去我整理成笔记,好随时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