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是哪个派来的刺杀五条悟呢。没想到是这个女孩。”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生。
“啧,这下可分不清到底谁早一步动手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五条悟呢?”
“哦,你说他啊。”男人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中的枪械,黑色的流光闪动。犹如他又黑又沉的眼睛。
“当然是被我杀了。”男人带着笑容,语态轻松。
“不可能!”神无月反驳。
怎么可能呢?那个总是臭屁的,说着自己是最强的高专生,明明在分别之前还带着生命的热度,手中余温,怎么可能就在这个世界上就此消失。
“他有六眼和无下限。”他语调轻微,不知道是说服自己,还是说服眼前的男人。
“但他是一个人不是吗?”
面对神无月的反驳对方并不觉得冒犯,似乎心情很好,慢条斯理的解释起来,手指轻点下巴,“是人就总会死亡。总不能因为他有六眼和无下限就可以免除吧。”
“夏油呢?”神无月随着他的讲述脸色难看。
“啊那个黑头发男生吗?”男人笑容恶劣,猛地拉进距离。“你猜?”
这个速度!
根本躲不开。他手中一直暗自握着的村雨,被整个斩成两段。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这种低劣的偷袭手段可没有用啊!”
男人清俊的脸上浮现恶趣味的笑容,像是一只戏耍着猎物的健壮狮王。
明明拥有一击之死的实力,偏偏伸出爪子撩拨,让捕捉的对象以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最终却发现依旧团团转在他的捕猎范围。
从入学一直以来陪伴的咒具村雨被斩断。刀横裂开,神无月仿佛听到那一瞬间咒具的悲鸣。
这让他的心情更加的恼火起来,比起之前被杀死的天内理子,天长日久陪伴自己的物品更深得他心。
拉近距离的瞬间,男人头侧转一道血痕出现在了他的耳侧。“不错嘛,你的咒术,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是的,比起总是习惯于术式公开的咒术界人士,神无月一直对自己的魔眼隐藏了个底牌。
事实上,并不需要工具的帮助。只要存在视野当中那么就可以意念斩断视野中的红线,不过这需要花费大量的精神力,而且效果也更加弱。
刚才瞬间拉近的距离他就试图切断男人身上红线,用尽全力却被对方躲过,唯一命中仅仅只是切伤了耳朵。
动手的速度只是发生在短短的几秒,一切结束的时候被斩断的村雨刚刚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声音。
“啧,一把刀竟然比你的同伴死亡更让你难过吗?真是冷酷啊,小朋友。”
啪,啪,啪 ,男人鼓掌。
满是兴味的注视着神无月那张苍白的面容,双眼紧闭空色的血液从眼中蜿蜒而下。对脱力瘫倒在地的神无月赞叹。
“即使是我也要自愧不如啊!”
这个男人的外在也太坚硬了吧。堪比五条悟的无下限般毫无破绽。提到五条悟,神无月想到他的死亡消息脸色变差。
虽然很震惊难过,但是死去的人不值得再投入感情与目光,他这么告诉自己。
在进入咒术界,长久以来五条悟,可以说是一座在他面前的高山,实力全方位的粉碎他的骄傲。
无论是从他人的认知还是自己,切实的接触当中他都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存在。然而现在告诉自己自己这座高山轰然崩塌,对于神无月的震动不仅仅是熟悉的同学,更多的是对于生命微弱,犹如烛火风吹熄灭般的恐惧。
多么可笑,他长久以来自负犹如高人一等的神明在审视着人间,对人心幽微洞若观火如臂指挥。
然而此刻在切实的,面对了生命危险时他才发现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眷恋。生命,深深不息的生命。
不过,神无月就是神无月,在快速的让自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