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渐渐的熟悉了咒术界之后,神无月已经能够适应了在东京咒术高专学习的日常。除去为数不多的文化课之后,更多的时间是在出任务上面。
只要考到了相应的咒术师等级,那么就会有相应的任务发派下来。说实话,这真的不是在压榨童工吗?虽然咒术界的高层并不像一些无良中介一样抽取很高的提成,但是让一个个年轻的学生奔波在拔除咒灵的路上,无论如何也是一个超规格的劳动了。
尤其是在他了解到那些传承悠久的咒术世家当中,很多的孩子在掌握了术式之后就开始出任务。那些悠久的世家或有自己的任务渠道,和日本政府方面的高层,有心照不宣的默契。
达到一定地位的官员都会了解到关于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而在了解到有这么一个对于普通人来说防不胜防的危险之后,那么和咒术师的合作就是必然了。
咒术界的高层和所谓世家,通过这些合作,一代一代的把持住他们的地位以及对于日本的影响力,千年下来已经累积累成了一个不可忽视的庞然大物。
应该庆幸,大多数咒术师都是一副自视甚高的样子,不屑于和普通人相处,这样的现实社会秩序才没有被他们渗透的太多,还是由普通人来维持。不会发生像异能大战这种世界性战争情况。
但是总是有真正的有识之士看破了这一点,从而让那些悠久的世家代代富贵权势流传。
真正有天赋的人放大在整个日本社会中的比例是少的可怜,而咒灵又是只要有人们负面情绪的存在,就会源源不断产生的生物。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即使是刚刚入学的高专生,也是忙碌于不同的任务之中。
对于自己的疑问,夏油杰是这样回答的。
“只要我多拔除一个咒灵,那么也许就会有一个咒术师或者普通人免于这样的死亡。”
他说这些的时候面带神佛般的平静,“事实上不是所有的咒术师都有生得术式,更多的战斗力不足的会在毕业后从事辅助监督或者窗一样的工作。”
“月,我们都是平民咒术师,命运之下有了天赐的实力面对这份能力,更应该保护曾经的普通人吧。”他诚恳道。那双细长的丹凤眼闪烁的是理想的光芒。
听了这个对方几乎是剖心的话,神无月感慨,“真是傲慢呢,夏油学长。”
“怎么这样说?”夏油疑惑。
“我啊,可是从来不敢小看任何一个普通人。”或许是看着眼前的夏油杰让她想到了还是年幼的时候的自己的傲慢,神无月也忍不住和对方说出了自己曾经的心里话。
“学长注意过我的眼睛吗?”他突然询问。对着夏油杰狭长的眼睛,午后的阳光照射下,瓷白的皮肤细腻光滑带着微微的透明绒毛。
夏油杰第一次这么认真看过别人的容貌,心中有些别扭,却又强迫自己认真的观察,因为他知道这个后辈的性格并不是胡乱开玩笑的人,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
在阳光的照射下,他突然发现对方的眼睛颜色有些微妙的不同。
硬要形容的话,其中的一个眼珠,仿佛是被洗水洗过了一遍泛着淡淡的烟灰色。
意外的很适合月君呢,像是黑夜宣化空中的月亮周围光晕一层的薄纱,泛着灰又带着奇异的皎洁。
他有些出神的想到这个形容。
“是异色瞳吗?之前都没有注意过,很美丽,也很适合月。”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一点羞涩,他说出了夸赞。
被夸赞的神无月神色却并没有多开心。“这是我曾经生活当中的普通人带给我的馈赠,”淡红的唇角挑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眼皮上的白色疤痕,“是被同龄人用刀划伤的。”
谈起过往的伤疤,神无月却并没有带着多少情绪,更多是淡淡的平静叙述。“幸好当时被我躲开了,所以只是划过表面。”
他用手指捂住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