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劲儿送上来么。
众人正议论着此事,又有一个面容黑瘦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位身形窈窕的女郎走上前来。
三人穿着都不算华丽,但在众多权贵之中也算不上突兀的简朴,比较引人瞩目的,是三人脸上的刺字。
这年头,只有奴隶和罪犯才在脸上刺字。
看到三人脸上的刺字,许多不认识他们的京中旧权贵们脸上都露出异色。
不过,男人们混迹于名利场上,即使有什么疑惑也会藏在心里。
两位女郎被侍女引到女宾区后,那些旧权贵们的女眷却没那么克制了,频频有人看着两人脸上的刺字,低声议论:
“那是何人?脸上竟有刺字!”
“只有罪人和奴隶才会刺字吧,她们怎么会到相府来……”
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周尧珠神色有些瑟缩,不由自主往姐姐背后躲了躲。
这是她来到京城后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面对那么多姿容美丽动人,装扮得无比精致的贵女,她心中难免有些自卑。
和这些人比起来,她的穿着打扮实在是差太远了。
“姐,她们都穿得好好看啊,我们今天好像过于简单了。”她低声对姐姐道。
周尧姜笑了笑,也低声回道:
“不知道多少人以为陛下会御驾亲至,都打扮给陛下看的,你要和她们比吗?”
周尧珠立刻摇了摇头,她可从没有过这种痴心妄想。
周尧姜牵住妹妹的手,安抚地道:
“不要怕,这与在肃城没什么不一样。”
周尧珠想说,肃城的官眷哪能和京城的比呢,肃城那些人都出身寒微,或许不在意她脸上的刺字,可京城的夫人们都是累世勋贵,骨子里透着高傲尊贵,肯定会瞧不起她们。
但这样的话不适合在这里说。
然而,没多久,夫人堆里便有肃城那边来的女眷看到了她们,立刻热情地迎了过来。
“哎哟!小周尚书,周小姐,你们来啦,快来我们这儿坐着喝茶!”
这话一出,那些不认识两人的旧权贵家眷便变了脸色。
“小周尚书?!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称帝后,原本郡国的官员们便无需再自降一级进行避讳,所有的一部之长,都由大令改称尚书。
“难道你们不知道吗,那就是代国公之女,教育部尚书周尧姜啊!”
这些夫人们来参加如此重要的寿宴,自然是对可能出现的重要客人都做了功课的。因为周如植一家三口以前都没出现在交际场合,一时间才没认出来。
如今被人稍微这一提点,她们如何还能不知道那两姐妹的身份,原本矜持高傲的夫人们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热情起来,纷纷围上去打招呼。
“居然是小周尚书,第一次见您,失敬失敬!”
“小周尚书不愧是一部之长,这风采就是与我们这些内宅妇人大不相同!”
“这就是周小姐啊,您和我家女儿差不多年纪,肯定能说得到一处!”
周尧姜不卑不亢地回应众人,带着妹妹在女眷中坐下,娴熟地与众多贵妇人说起话来。
为官数年,管着教育部,她什么样的人物没打过交道,早就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众多贵妇人与她交流起来不仅不觉得有障碍,甚至如沐春风。
聊了一会儿,就有人自来熟地问起了两姐妹的婚事。
得知两人都还没订婚,不少人顿时眼睛就亮了。
一个夫人拉着周尧珠的手说,喜欢她乖巧懂事,要是能让她成为家里的儿媳妇,那真是莫大的福气。
另一个夫人立刻插言,自己的儿子年仅十七便中了举人,又上进又懂事,更配周尧珠。
还有人说,这找夫婿重要的还是能疼人,她家儿子自小就性格温和,体贴长辈,而且她家还人丁简单,要是尧珠嫁过来,一进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