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让哈丹□□立军功,阿古达木派遣其他人去守了河陵,让哈丹□□作为五万大军的统帅,负责这次突袭任务。
一切都按照阿古达木的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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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七,庞大的北戎军队越过兰阿山,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秦川平原上。
为了突袭的速度,他们全部是轻装上阵,根本没带多少口粮。
这对北戎士兵来说是常态。
他们完全不必像中原人一样,调动兵马还要粮草先行。边走边抢,根本不愁军需。
实在找不到吃的,在当地抓些没什么反抗能力的中原百姓也一样能对付。
从草原出发,吃了好些天的干粮,一路风餐露宿,这些草原骑兵们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感受中原的温柔乡与精细食物。
一进入秦川平原,就按照既定的目标,蝗虫过境般扑到了羊坡县城下。
羊坡只是个县城,防守力量不超过两百人,就算是只来一百北戎骑兵也未必能敌得过,更何况是这乌压压的几万大军。
羊坡县令一听说消息后,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直接就快马加鞭地从西边城门跑了。
不到一刻,县城南门就被攻破。
一无所知的羊坡县百姓们,就这样突然地陷入了人间门地狱。
五万北戎骑兵饿虎扑食般地涌入了羊坡县,杀人抢劫,糟蹋妇女,无恶不作。
哈丹□□站在县城最高的城楼上,看着满城数万百姓如同待宰羔羊一般被他手下的士兵追赶,杀戮,听着那满城的哭喊尖叫,面上带着畅快的笑意,高声道:
“勇士们,尽情享受吧,这是对你们长途跋涉的犒赏!”
底下的北戎兵们怪叫着回应。
主帅的鼓励,让这些人越发肆无忌惮,整个羊坡县都充斥着人间门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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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大事不好!刚才羊坡县有人拼死前来报信,羊坡县被北戎大军占领了!”
刘瑾匆匆跑进帅帐,面色凝重地向自家父亲禀报道。
刘渊也是大惊失色:
“有多少人,从哪里攻来的?”
刘瑾道:
“报信的人说,是从东边来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乌压压的一大片,至少有上万人!”
刘渊看向墙上的舆图,目光落在了羊坡县以东的兰阿山上,面上的神情惊疑不定。
“立刻派探子去羊坡县探清人数!”
“是!”
羊坡县离鼎德只有一百多里路,快马加鞭不过一天多就回来了。
刘渊悉心培养的探子还是很有能力的,不仅平安脱身,还带回了更为确切的敌人数量。
从探子口中,刘渊父子不仅知晓了敌人有五万人,更听说了如今羊坡县城内人间门炼狱般的景象。
整个羊坡县城全部被北戎大军占领,此时正在城中肆虐取乐,羊坡百姓男人们被杀了大半,许多女子孩童被糟蹋致死,整个城里到处都是鲜血与尸体。
镇守北疆多年,没有人比刘渊父子更清楚北戎大军入城后,百姓们会遭遇什么。
可此时此刻,两人心中还是充满了仇恨的怒火与杀意。
“爹,让我领军三万,前去解救羊坡百姓!”
刘渊沉默许久,满脸的皱纹与白发中都透着悲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羊坡那种平原上与北戎骑兵正面交锋,结果会有多惨烈。
儿子这一去,或许就是生死诀别。
他和那三万士兵,很有可能都回不来。
可他们不得不战。
若有他们牵制着,北戎士兵短时间门内便不至于再去肆虐其他城镇。
而且,这不仅是为了百姓,也是为了他们自己而战。
北戎此行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冲着鼎德来的。
他们想困死鼎德,这一仗迟早要打。
“爹,别那么苦大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