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声,而隔三差五,的确有细微的声音传来,叩了一小会儿便也消失。
在第十次被拒之“窗”外后,陈述白往窗缝处塞了一张纸条。
次日一早,殊丽看完纸条,面颊又红个通透。
纸条上写着“不准跟人相看”,冷冰冰的话,透着十足的霸道,令殊丽彷徨又心口异样。
在觉得第三位相看者较为合适后,她本也没打算再行相看,可那人似乎有时日没有出现过了。也不知是有事耽搁了,还是觉得他们不合适。
酒香浓郁的饭庄内,让殊丽觉着还算合适的程公子正端着酒盅,等着向那位大名鼎鼎的辰王殿下敬酒。
陈述白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与之闲聊,明明和颜悦色,可周身的冷然“冻”得程公子瑟瑟发抖。
可酒席散场时,喝醉的程公子拍了拍胸口,保证自己绝不敢觊觎殊丽,还嘴甜地祝陈述白和殊丽喜结良缘。
坐进马车,陈述白撩开帘子看向点头哈腰的程公子,“先这样,回头有空闲,本王再与阁下饮酒。”
程公子连连作揖,目送马车离去,唉声叹气地擦擦额头,大冷的天,出了一身的汗。
另一边,宋夫人磕完瓜子,找到宋太师,抱怨道:“辰王殿下看中了殊丽,怎么不早说,害老身跟着乱忙活帮倒忙。”
宋太师嗔笑,“现在知道也不算晚,还劳夫人帮忙劝劝殊丽,就说辰王殿下是个值得托付的男子,叫她别因为身份错过一段良缘。”
“你怎敢保证辰王殿下日后不纳妾啊?”
“我也没说不纳妾啊。”
“那怎么值得托付了?”
宋太师噎住,竟无言以对,“如此说来,夫人不看好他二人了?”
宋夫人哼一声,“我要辰王殿下亲自承诺今生唯殊丽一人,否则才不乱点鸳鸯谱。”
殊丽的身世够苦了,宋夫人可不想将她推入火海,毕竟,皇室多薄情。
可出乎宋夫人意料,陈述白不但保证了,还是当着宋府众人的面。
那晚宋太师宴请陈述白,明面是师生闲话家常,实则是为了给陈述白和殊丽牵线搭桥。
殊丽借宿宋家,没好意思拂了家主的邀约,但也不想出风头,故而,在宴席上,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尽量缩小存在感。
宋太师引着陈述白进来时,笑说这是家宴,让大家伙别拘束。
酒过三巡时,宋夫人故意提起陈述白的婚事,问他宗人府可有将此事提上日程。
陈述白淡笑,顺着提了一些自己的私事,还在宋夫人的试探中,给予了不纳妾的承诺,不过,全程没有将话题引到殊丽身上,只说,自己会娶妻,会给予妻子一世宠爱。
宋家夫妻相视一眼,眼中含笑。
殊丽闷头喝粥,深觉这是一场“鸿门宴”。
散宴后,殊丽跟着宋府小姐一同返回后罩房,却在路上被突然出现的陈述白堵住。
宋府小姐们早在母亲那里得知辰王殿下对殊丽的心思,言笑晏晏地四处散开,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他们。
廊下秋风阵阵,殊丽搓搓手臂,假意装冷,只盼能早点结束尴尬的相处,“殿下有事请讲。”
陈述白解开大氅,不容分说地披在她肩头。
“不用”
“穿着。”
大手抓着大氅领口,使劲儿将人拽向自己,慢条斯理地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殊丽拎着衣摆,生怕踩到这条昂贵的裘衣,对方太高了,大氅却还垂至他的脚边,更遑论她了。
系好结扣,陈述白盯着那张素白的小脸,低声问道:“一直在躲我?”
殊丽别开脸,不适地拧拧眉尖,“先松开我可以吗?”
离得太近,她呼吸都不畅了。
陈述白松开手,退后半步拉开彼此距离,高大的身姿在北风中如松竹挺拔。
单单看相貌和气度,殊丽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