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殿下是何意啊?”
宋夫人睨他一眼,“有什么不明白的,殿下想要咱们待那孩子如亲生呗。不过那孩子也怪可怜的,双亲离世,舅舅背弃,是个命苦的。我这就让人去收拾房间,安排她跟咱家老幺住隔壁。”
看着夫人风风火火去忙活,宋太师坐在老爷椅上敲了敲额,暗想陈述白的委托,可不只有照顾人这么简单。
由着宋家夫妻的照拂,殊丽暂在太师府住下,每日与府中小姐同进同出,有说有笑。
可她知道自己是外人,不该白占着人家的好,故而,在合适的时机,她提出去府外谋个生计的想法,只希望府中人能帮她摆脱元利康一家的滋扰。
听完她的诉求,宋夫人冷哼一声,搂过她的肩,跟护着小鸡仔一样给予了庇护,“好孩子,放心吧,有太师府为你撑腰,元利康不敢动你分毫。”
有了这句话,殊丽踏实不少。
宋夫人想着一个孤女还是该有个家、有个夫君为好,正巧殊丽也及笄了,于是开始热心肠地张罗起她的亲事,这事儿搁在太师府不算大事,因此没有惊动宋太师。
等宋太师得知此事并告知给陈述白时,已是半月之后了。
殊丽也已相看了位年轻的俊才,并觉得第位与她的身世相似,多少有些同病相怜。
宫宴上,陈述白转了转拇指的玉扳指,看向一旁的宋太师,“师母可有说,第次相看的人是谁。”
宋太师缕缕胡子,意味深长地笑道:“怎么,殿下想搅黄了人家的好事?听内人说,那小伙子很中意殊丽,恨不得立即下聘礼迎娶呢。”
陈述白漠着脸扣了扣指骨,忽然觉得宴上的酒菜又苦又涩,难吃至极。
更时分,殊丽被一阵叩窗声扰醒,起身拢好头发,趿上绣鞋走到窗边,“哪位?”
窗外有道人影,却没有应话。
太师府随处有护院,殊丽不担心安危,加上寄人篱下,她也不好太端着架子,于是披上外衫,徐徐拉开窗。
当见到斜倚在外面的陈述白时,脸色一变,不是惊吓,而是压根没有想到他会来,“郎君......”
夜访?夜巡?夜视?
怕用不好词儿,她索性咬住唇。
从宫宴出来,留有几分醉意,陈述白怔怔地望着她,冰肌雪骨的人儿,一头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后,一张俏脸掩于忽明忽暗的灯火中,美得让人心痒。
除了梦里,陈述白未尝过风月事,不知抓心挠肺的滋味,此情此景下,酒气发酵,似乎经略了其中妙意,
想也不想,他抬起长腿迈进窗去。
殊丽惊讶,却不敢叫出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太师府能收留她,也是看在这人的面子上,她该感激的。
“咯吱。”
合上窗子,陈述白身体后倾,靠在了上面,“听说你在相看。”
殊丽手足无措地低下头,任几缕长发滑过肩头,垂在脸侧,“宋夫人为我安排的,还要感谢郎君。”
“谢我?”
“宋夫人与我说了,是郎君托他们照顾我的。”
被发了好人卡,陈述白仰面笑笑,笑声醇朗,带着桀骜之气,“那我真是冤大头。”
“嗯?”殊丽没懂他的意思,斜抬起眸,不确定地看向他。
她生得媚,勾着眼梢看人时,能把人的魂儿勾走,陈述白握握拳头,摒弃掉那股子旖旎感,让暗欲的气息又恢复了几丝清冷。
“郎君找我?”气氛凝固冻结,殊丽转过身,拿过发簪给自己绾了个髻,背对他问道。
可她不知,浓夜中,细腰圆臀的背影,更具吸引,陈述白抬手捏下眉心,淡淡道:“你想嫁给怎样的男子?高官厚禄、家中殷实、老实厚道?”
问这话,是要给她寻个如意郎君吗?殊丽转过身摇头,“不劳烦郎君,我觉得宋夫人为我安排的第位郎君就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