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吃完酸汤馄饨,准备去城门口守着,却被两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拦下。
“小娘子一个人啊?”
周围的食客见状退避开,想必这二人不怎么好惹。
为了避开杀手追踪,关婉韵褪了劲装,换了一身寻常的布裙,看上去很像是成亲不久的小妇人,还是高挑纤细惹人心痒的清秀美人。
指了指斜对面的药铺,关婉韵道:“不是一个人,家夫在附近买药,很快就回来了。”
其中一个纨绔搓搓下巴,上下打量起她,“昨儿我就见你一个人办了入住,哪来的丈夫?莫不是不受夫家待见,跟野男人离家出走,无家可归了吧?”
另一人接话道:“没关系啊,哥哥那里正好有座外宅,不如丢下你的野男人,跟哥哥走?”
两人邪笑起来。
一大早的,关婉韵只觉膈应,面色淡淡地越过两人,“事忙,借过。”
其中一人举起手臂拦下她,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爷就喜欢有野性的小妇人,去喝几盅?”
他上前一步,附耳道:“周围人太多,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怒了爷,有你好果子吃,跟我们走。”
关婉韵看了一眼天色,宵禁已过,城外的人可以进城了,她不愿耽搁时间,也不想惹事招人注意,于是扯唇笑了下,“好呀,以免被人嚼舌根,咱们走小路。”
两人一听有戏,窃笑连连,带着她走进一条长巷。
刚一进去,就开始警告威胁,叫她老实点。
关婉韵前后望了望,确定没有路人经过,淡了唇边的笑意。
转而,巷子里发出两声闷叫,带着痛苦的呻/吟。
关婉韵拔下插在两人手背上的一对短刀,冷冷道:“今日且留你们狗命,再让我瞧见你们欺负人,当心项上人头不保。”
说罢,各赏了两人一脚,大步离开。
两人捂着血粼粼的脸来回打滚,根本不知伤他们的人,是朝廷赫赫有名的女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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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婉韵来到城门口,站在树下,一等就是三个时辰。
全都没有来汇合。
不知是同僚们没有解救陈斯年,还是他们都没有逃出来......
默了许久,她勒紧包袱,牵过马匹准备踏上路途,皇命在身,不能再耽搁了。
可就在她跨坐上马鞍时,几道熟悉的身影前后走进城门洞,都是灰头土脸的。
她握紧缰绳,稳住马匹,吹了声口哨。
几人听出口哨的暗示,转眸看来,大大地舒口气。
来到人少的马场,几人一边选马,一边说起在山洞前厮杀的场景,可谓惊险万分。
关婉韵询问道:“陈斯年人呢?”
“他引开了一拨杀手,往东去了,我等找了许久,未见踪迹,不知他身在何处。”
“一拨是多少人?”
“二十来个,我们当时也没看太清。”
关婉韵记得天子的叮嘱,叫她防备陈斯年的同时,也务必将人带回宫。既受天子所托,怎好辜负?
将裹着证据的包袱交给一名同僚,嘱咐他将证据交给天子和大理寺卿,又与其余同僚作别,相约了汇合的城池,之后,一个人驱马,按着他们提供的线索追去。
陈斯年,就是趴下,你也要喘口气,别耽误我立功!
马蹄阵阵,关婉韵腰挎一对短刀,目光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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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老林中,陈斯年被逼至绝境,脚边是千尺瀑布的上游,稍有不慎就会溺水。
杀手们在岸边与他厮打,笃定他身上有重要的证据。
陈斯年踹飞一名杀手,转身挥刀,逼退了举刀砍来的几人,发狠地蹭了一下嘴角的血,眼底愈发恣睢。
二十来个杀手,已经被打倒一半,剩下的人还在围攻着他,试图找到他防守的漏洞。
为了引开他们,陈斯年跑出了十里,体力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