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息不匀,揽住他的宽肩,微拧眉尖,“求您。”
双颊泛起旖旎红云,双眸含春娇丽,雪肌沁出薄汗,她像一条跃上沙滩的鱼,残喘着、煎熬着,被潮汐来回拍打。
漂亮的蝶骨微微扇动,腰肢也跟着弯曲得更低。
就那样,以不堪换取了好友的体面。
曼曲连音,婉转绕梁,如雀鸟般辗转吟唱,两个时辰不曾息鼓。
外殿,冯连宽早带着男侍们退了出去,只剩两个宫女候着,随时准备进去服侍。
两名宫女年岁不大,低头盯着地面,面红耳赤,从不知一向端庄的殊丽姑姑会发出这种声音,如回荡在无尽黑暗中的莺泣。
宫殿外,元栩被拦在月门前,并不能听见殿中的声音,可内寝燃着灯,侍卫却以不着调的理由将他拒之门外,总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寻不着殊丽,又见不到天子,元栩心一横,带着自己的人去往西厂,却在西厂门口被告知,晚娘和绣女们已经出狱。
是何原因让天子下了皇命,勒令西厂放人,元栩再迟钝也能猜到了,心却没有因此放松,反而揪得难受,可为何难受,他又说不清。
麝香缭绕的寝殿内,殊丽还被那解了禁的天子欺负,身心疲惫,呜咽着想要摆脱,腰肢却怎么也挣不开。
“陛下。”
她试图乞求,却不见成效,那人将她一遍遍捧上云端又拽入潭底,不知疲惫。
如雷鼓的心跳声没有缓和,陈述白忍着剧烈不适,置办着沙滩上的游鱼。
殊丽被逼至床角,双膝曲到抽筋,哭的没了声音。
又过了两个时辰,天冉冉亮,如猎豹的男人才翻身睡去,留殊丽倒在床角,连手指都失了力气。
浓烈的气味没有被麝香冲淡,她很想爬起来去透风,可外侧的男人一动不动,她又哪敢越过高山去寻水源。
不知晨早过后自己将迎来怎样的境遇,她只知道晚娘和绣女们安全了。
也算没有白走一遭。
寅时三刻,天子罕见地没有起身,冯姬和守夜的宫女们踟蹰不前,谁都不敢去屋里叫醒天子。
殊丽忍着皮肤上的不爽利,试着唤了陈述白一声,可男人只是“嗯”了一个长音,再没动静。
借着微亮光线,殊丽稍稍凑过去,感觉他有些异样,大着胆子探手,捂住了他的额头。
滚烫一片。
简直是出了奇了。
狗皇帝发热了。
金銮殿内,随着冯连宽一句“陛下龙体抱恙,朝事由内阁代之”,推掉了每日的早朝。
文武百官们挤破脑袋也想去燕寝问安,唯有元栩僵在汉白玉阶梯前,木木地移动着脚步,没有跟风去问候,也没有与人窃语,而是安静地回了六部衙门。
太医院的十三名御医全部守在燕寝内,讨论着天子的病症。
是心悸引起的高热,还是初尝雨露啊?
众人讨论不出个结果,被陈述白一句“滚”轰了出去。
男人冷着一张脸,由冯连宽喂着汤药。
冯连宽笑而不语,一勺勺递过去,心里明镜,天子这是恼羞成怒了。
乌木软塌上,殊丽穿戴整齐,肩上披着一件龙袍,安静地接过冯姬递上的汤药。
两种汤药,不用问也知,一个养身,一个避子,效用相差甚远。
她心里没有难过,左右不过是一场露水交易,她要自己的人清白走出牢狱,他要的是新鲜和快意,互利互用,没什么好矫情的,只是她连走路的力气都被抽走,整个人浑浑噩噩,很想蒙上被子大睡一场。
将药碗放在托盘上,她迎上冯姬关切的目光,柔柔一笑,示意自己很好。
冯姬端着托盘退了出去,接着,冯连宽也端着药碗离开。
殿内又剩下他二人,稍许,陈述白撩起眼皮,淡淡问道:“可有不适?”
殊丽弯唇,“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