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钱了?”柏应洲问。
俞沅眨眨眼。
老板说的是他砍一刀的事吗。
俞沅“害”了一声,“老板看您说的,这世上谁不缺钱呢?”
柏应洲抓了把头发,随意道:“我倒还好。”
他越来越无欲,对金钱,对情感,对其余一切。
俞沅:呵呵。
马芸行为。
俞沅在心里挥舞起了小拳头,这话真是欠打。
猫猫挪动身体,用背部对着他。柏应洲偏头看他,俞沅正在抢群里的红包。
他随意道:“抢到红包这么开心?”
俞猫猫点头,柔软的头发也跟着晃动,“那当然。”
抢小钱钱谁不开心?
柏应洲颔首,大老板很难体会他们这种屁民的愉悦,但是看到他抢了四十块以后眉开眼笑的样子,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可怜起来。
俞沅:……
可恶的资本家。
——叮咚,收到一个红包。
俞沅点开,是老板发来的。
四百块。
四百块!
红包里收到的四百块可是巨款中的巨款!
“给你过个瘾。”
尽管老板声线平稳,但是在俞沅听来就是天籁之音。
俞沅抱着手机呜哇哇呜,“谢谢老板,老板身体健康、寿比南山、万寿无疆,当老板的韭菜真的是太开心了呜呜。”
柏应洲笑着摇摇头。
俞沅很快就玩累了,肥宅的属性呼唤着他准备开始睡觉。
他不是一个喜欢熬夜打游戏的人,主要是因为在大厂里996把他半条命都熬没了,从此以后“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成了他的座右铭。
俞沅看了眼窗外,打了个哈欠道,“老板,我们今晚一起睡吧,我怕黑。”
原著里说柏应洲因为童年的变故,从此以后在f都很难正常入睡,总会回想起曾经的遭遇,为此人变得越来越冷漠。
有人陪着他肯定不会这么害怕了。
看,他是不是老板最贴心的小韭菜?做到这个程度得给他加钱了。
柏应洲用一种晦涩的眼神看他。
俞沅搓手手,“我的意思是我睡沙发,老板你睡床啦!”
“你怕黑?”
俞沅可怜兮兮地点点头,“怕,要是不开着灯根本睡不着觉,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全天下最好的老板,你留下来陪我一起吧。”
柏应洲看着他,眼底幽深一片,最终应道:“好。”
俞沅欢呼一声。
结果。
柏应洲只是出去倒了杯水的功夫,俞沅就已经睡着了。
结果说着怕黑的人睡得比猪还沉,大剌剌地躺在床上,露出一小节肚皮。
柏应洲站着看了他一会,然后走到窗边。
夏日的雨总是急促骤降,水天连成一线,朦朦胧胧的雨幕染开灯光的颜色,犹如一副被沾染开颜料的油画。
豆大的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混在偶尔响起的轰鸣雷声之中。伴随着水汽蒸腾,窗外氤氲了一层白茫茫的水雾。
这个时候,心跳频率就出奇地快。
柏应洲垂下眼睑,神情若有所思。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谁他厌恶雷雨天,按照道理来说也不该有人知道的。
“你是谁。”
俞沅在半梦半醒间,觉得有人捏着他的下巴这样问他,这声音飘渺,就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他感觉听的不真切。
就是下颌确确实实被什么东西钳制着,感觉凉凉的。
“……”
“嗯,你是俞沅吗。”这声音又问。
仔细一听还挺好听的,就像是羽毛一样撩动心弦,略沙哑、富有磁性。
俞沅咂了咂嘴,“嗯,不是。”
“是,还是不是。”
俞沅被问得烦